“大概,会死去吧,”
阿九像是真的觉得好笑,“毕竟哪有罪奴卖身还自己提条件、条件还如此苛刻的?大概不是在被卖出前打死,就是被买走后磋磨死吧。”
他做不到快接受罪奴的身份,如果没有像齐子彦一样宽容甚至纵容的主人,在他还没经历太多折磨时就买走了他,他和母亲现在恐怕早已是乱葬岗里两个小土包了。
齐子彦倒是认可阿九的想法,不然他当时也不会穷尽办法赶过去,但他本人说得这样清楚,让齐子彦下意识露出不忍的神色。
半坛子酒不会让阿九喝醉,但酒放松心神的作用还是在的,更何况今日情绪几番起伏,让阿九此刻只想任性地倾诉,完全没了平日的寡言。
“主子不必觉得不忍心,”
阿九笑着,有点恍惚的样子,又像是在回忆,“其实在更早的时候,母亲就有了死志,那个人被问斩、我们被贬入贱籍的第二天,她就跳河自戕了。”
“那你呢?”
“我呀,我恰巧赶回来,把她救上来了,”
阿九的笑带着浓浓的讽刺,是齐子彦从未见过的神情,“我把她拖上岸,她还要跳下去,我按住她,她挣不开,就打我、抓我、骂我,说她恨透我了。”
说完阿九又连喝几杯,一坛子酒也见底了。
“连番的打击太大,想必她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了。”
齐子彦自己都觉得这劝慰十分单薄。
“可能吧,但我又觉得她比谁都清醒,起码在恨透我这点上,到如今也是没变的。”
阿九脸上的好笑刻意地十分明显,里面的荒芜遮都遮不住,“大概只要活着一天,就会是如此了吧。”
齐子彦觉得阿九需要的大概不是安慰,而是泄。
“因为你拦着她去死了?”
阿九因这往常不会有的尖锐之词,转头看齐子彦,在齐子彦直接坦然的目光下反而先移开眼。
“是呀,她是真的想清楚了才寻的死,她是真的想死,所以才会恨强迫她活下去的我。”
阿九沮丧起来,“其实她想得不是没道理,我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也没法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或许当初就不该拦着她。”
“或许让她活下去远比死去更痛苦,或许折磨她最深的就是我,是我做错了。”
这是阿九在面对母亲时最大的恐惧,那些尖锐的打骂其实不算什么,只这一个念头,就像万蚁噬心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恐惧和难受,但也没想过会如此轻易地就倾诉给主子,而主子听了,没有同情和宽慰,只是很平静地反问他。
“难道你在跳下水、把秦夫人救上来之前,把这些念头和利弊全想了一遍?”
“没有,”
阿九被这清奇的角度问楞了,“我当时什么也没来得及想。”
“所以救她不是你的选择,而是你的本能,”
齐子彦说得斩钉截铁,“作为军人的本能、作为良善之人的本能、和作为儿子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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