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高悬,男子身材纤弱,五官清隽秀雅,却少年白发,看起来要年长方澜倾几岁,步履不急不缓,神情自若,透着优雅与矜贵之气。
月色朦胧下,竟给人谪仙般的错觉。
蓝遮不待两人说什么,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丝丝药香味,便知道为何半夜传他来了。
常年浸淫药道,蓝遮对药味十分敏感,仅片刻便找到了症结所在。
“阿倾,这是?”
说着,蓝遮修长的手搭在了傅雨的手腕上。
那双手在月华下更显白皙,指节分明纤长,一落下傅雨便大吸一口凉气。
不久,又觉一片凉意直通七窍,连身上的疼痛都缓和了一些。
再接过蓝遮递来的药丸,傅雨想也没想便干咽了下去。
“可有性命之虞?”
方澜倾问。
蓝遮摇头,神色莫名,“何人在这汤池里下药?若要加害你倒也罢了,可下药之人显然捉弄意味更甚,倒像是……”
倒像是小女儿作态。
蓝遮轻咳一声,接过了瓷瓶轻嗅,轻笑“这毒倒是稀罕。”
又瞧了瞧浑身湿透的傅雨,蓝遮淡淡道,“汤池通活水,也不知药效存有几何,不若你再忍耐几日,没准自己就好了?”
傅雨哭丧着脸,却不搭话。
公子若来了兴致,又将他丢进去怎么办?
命人取来了新的瓷瓶,方澜倾将蓝遮手上那瓶腾了一小半出来。
“死不成就行。”
话音未落,人便往外走去。
望着方澜倾的背影,蓝遮轻声问,“近日阿倾可带了什么人回府?”
傅雨想了想,“听傅风说,公子今日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女人?两个?”
蓝遮诧异,“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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