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惜秋看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心中暖暖一动,指指她的脸,“一年之期,要重新弄了,不然会皱。”
木剑声摸摸鼓起来的脸颊,一点头,“噢,也对。”
身旁桌椅挪动,越惜秋坐下,抿了抿干涩的唇口,道,“而且药…应该也不够了?”
木剑声圆腮一顿,摸了摸怀中腰间那个雨过天青色的瓷瓶,浅浅一笑,“谢谢。”
越惜秋一怔,随即挥手,“嘁”
了一声,“少来!
我是要报酬的,下辈子给我…”
木剑声点头,“好,我知道,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你。”
越惜秋斜眼睨着她,“我是缺一头牛一匹马么,下辈子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他鼻头一热,木剑声把茶壶递到了他鼻尖,“来来来,今朝有茶今朝醉,下辈子显然我去的早,说不准是你婶婶奶奶什么的,这事儿没可能没可能。”
越惜秋气结,这小奸巨猾小王八蛋!
原本想打一架解气,可听到她那句“显然我去的早”
又不由呼吸一滞,最后只能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又夺了盘中她正欲拿起的一块红豆蜜糕,悲愤咀嚼,“少胡说,有办法的,鹿朽翁肯定没死,我肯定能找到他。”
木剑声垂眉,道,“找到他也许也…尽力就好,不必勉强。”
开颅之术骇人听闻,鹿朽翁绝迹人间已有四十年,而传闻“此医仙可开颅去瘤去淤,能治常人不能治之头病”
,更是无从考证。
就连当年华元化要为曹操开颅治病,也未能实施,因此此法缥缈,是否能行实不可知。
她想作出不甚在意的样子,却最终只能扯了扯嘴角,道,“没事,这五年不也平安过来了么,血淤罢了,不根治料想也无妨,所以…不必勉强。”
越惜秋冷笑,“要你管!
这是我的事,我要找便找,与你何干!”
木剑声望着他,半晌,幽幽道,“谢谢。”
越惜秋又冷哼一声,“我说了要报酬的,口头的谢意,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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