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根本就不知道二婶在憋着坏水想收拾他。
他小孩子心性,和张红玉吵架赢了很高兴,但吵过也就忘了。
白竹见宴宴乐乐呵呵的不当回事,他也不往心里去。
他早就想给蛋黄做个玩具,一直没顾上。
下午在家没事,他用麻线编了一个线袋,里面结结实实地塞满干草,把袋口收紧做了一个球,丢给蛋黄玩。
蛋黄第一次拥有玩具,兴奋得不得了,叼着麻线球甩来甩去,又用鼻子顶着麻球往前跑,小短尾巴一甩一甩的,小肉屁股一扭一扭的,可爱极了。
宴宴见了好笑,蹲在院子里,抢过麻线球丢得远远的,指使蛋黄去捡。
蛋黄屁颠屁颠跑过去叼回来给宴宴,宴宴再扔,蛋黄再捡,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宴宴笑得一脸的汗,不停地大呼小叫道:
“蛋黄,快,接住!”
“蛋黄,快,去捡球。”
“蛋黄,快……”
白竹坐在院子里纳鞋底,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把院子闹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把早上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胡秋月回来时,白竹已经喂好了猪鸡,做好了晚饭,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宴宴在和蛋黄丢球玩。
和以前一样,平平淡淡,看不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白竹白天身上衣服湿了,一回来就洗澡换了干净衣服。
宴宴玩了一身汗,吃过饭烧了一锅热水洗澡,白竹先睡了。
哪知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宴宴带着一身水汽进来了。
他怕吵醒白竹,轻轻的掀开被子往床上爬。
白竹睡迷糊了,知道有人上床,以为是张鸣曦,眼睛都没有睁开,往里滚了一下,让出一些床位,语气殇,腻声轻喊了一句:“鸣曦!”
宴宴一听他喊鸣曦,知道认错人了,想捉弄他,故意粗着嗓子压低声音“嗯”
了一声。
本来,俩人虽然是兄弟,但一个汉子,一个小哥儿,年纪相差得也大,差别还是很大的。
可白竹这几天很是想念张鸣曦,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房间里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他又睡迷糊了,兄弟之间到底还是有些相似的气味,他迷迷糊糊的认错人了。
宴宴憋着笑,不声不响地躺下来,白竹轻轻往他怀里靠了靠,又小声嘟囔了一句:“鸣曦……”
宴宴虽然经常和白竹打打闹闹,但还是个孩子呢,于情爱一事上完全不开窍。
这时见白竹语气觞,腻腻乎乎的往身上靠,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忍不住笑,凑到白竹耳边大声笑道:“喂!
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白竹吓一跳,忙睁开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人是清醒过来了,知道自己认错人。
第一次主动往男人怀里靠,却靠错了人,他羞得面红耳赤,忙翻身朝里,骂道:“臭宴宴,不好好睡觉,闹什么?”
宴宴见他自己认错了人,反过来怪自己,不由得气笑了。
他还小,不懂得给人台阶下,反而伸手去挠白竹,嘴里嘲笑着:“羞不羞?自己想汉子了,反倒来怪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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