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哭笑不得,“怎么会”
之前觉得豫王有些轻浮放纵,没想到竟还几分疯癫,倒霉的是他有武功底子,没法不留痕迹地对他出手,要是他真发起疯来,她还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应付
“那你躲什么”
豫王伸手扳过阿渺的双肩,猛地用力,将她摁到在软垫上,仰面与自己相对。
“本王吃了药,上百童男心间血炼制的灵药,将来一定比陆澂长得更好更英武”
他俯低头,鼻尖凑到阿渺的鬓边,呼吸中带着灼热的酒气,“黎璜说,那日陆澂拆了你们的马车,却没把你怎么样你说他是不是像父皇说的那样,对你有些不一般”
阿渺心中翻滚着他之前的话,只觉万般恶心,颤着声说“他若对我不一般那就,就不会拆了我们的马车”
豫王沉吟着,忽而一笑“也对。
你哥废了王迴,他不可能不报这个仇。”
他慢慢地坐起身来,往下拽了拽衣襟,伸手撩开了车帘。
车帘外,是毗邻皇城的街巷,青溪桥头、七桥坊再到一条左侧院墙异常高大的深巷。
阿渺平复了一下心情,越过豫王身后的车帘缝隙朝外望去,久远的记忆浸袭而来。
这不就是
当年他们母子三人逃离庆国公府的那条巷子吗
“你是要带我回你的府邸”
昔日庆国公府的很大一部分,如今都改建成了豫王的王府。
阿渺确实是想要留在内城之中,却不料豫王直接将她带回了离皇城如此近的王府,这对她而言,倒是会让行事更便利了许多。
豫王靠着车厢壁,视线飘忽地掠过车外景物,答非所问
“你觉得,建业城好吗”
不等阿渺回答,他又低低地笑了声“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
阿渺见他面颊潮红,不知是醉得厉害、还是刚才吞下的药丸里有致幻的作用,索性缄默不语,不去接他的话。
豫王扭过头,盯了阿渺一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在想,本王像个疯子”
马车驶过一排像是修葺过的院墙,他将车帘撩开了些
“你那堵墙。
那是陆澂母亲死的那晚,被他放火烧塌过的。
陆氏传了八百年的宗祠,被他一把火地全烧光了。
他,才是陆家最疯的那个”
他嗤笑了下,眼神流露出略带醉意的讥诮,“建业城里的人,都是疯子”
阿渺抬起眼,望向帘外飞快掠过的新壁青瓦、光秃颓败的越墙枯树,缄默沉吟。
原来,那晚的火
那晚让他们得以逃生的大火,竟然是陆澂放的
马车停了下来,豫王拉着阿渺下了马车。
矗立面前的,是一座华丽堂皇的府邸。
阿渺抬眼瞧见“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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