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吩咐了一声,马车辚辚驶入宫门。
作为当朝唯一嫡出的公主与皇子,锦霞与陆澂的地位,始终牢牢居于阮氏所出子女之上。
陆元恒宠幼子,给了豫王骑马入宫的特权,也就不得不授予锦霞和陆澂同样的权力。
姐弟二人的车马一路径直入内,到了承极殿侧,方才各自下车下马,由宫侍迎接着,去了陆元恒此时所在的偏殿。
偏殿之中,夜灯高悬,辉映珠帘金柱,昭显着皇室独有的尊贵堂皇。
陆元恒一袭玄色衣袍,立于铺陈在玉石地砖上的巨大舆图前,正与许落星和张隐锐二人讨论着什么。
他如今虽承帝位,却还保持着从前将帅的作风,夙兴夜寐、喜研战局。
见到陆澂姐弟随着内侍官入内,张隐锐连忙上前行礼“楚王殿下,大公主。”
他因为从龙有功,从玄武营的主将、一路升为了大周朝的辅国将军,位高权重,深得陆元恒信任。
而昔日为玄武营谋士的许落星,如今也受封了麓陵县公、领秘监一职,依旧是陆元恒最为依仗的智囊。
陆元恒侧目瞧见一双儿女,并未搭理,而是转过头,继续与臣子们讨论军情。
他握着用来指点舆图的铜杆,在掌心轻轻敲击着,“朕应下了与北齐的联姻,中原一带战事稍停,如此一来,萧劭必然会放松对南朝的戒备,将重心转到西北的周孝义身上。
许卿以为,朕若是想找机会剿灭北齐与安氏,应该选怎样的时机”
阮贵妃想要北齐的公主,他可以答应。
反正萧令露姐妹两个孱弱女子,来到建业,等同于向他送上了两名萧氏的人质,有益无损。
而至于萧劭和安锡岳,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八年前让那位五皇子从眼皮下逃脱,实乃大憾,眼下有机会将计就计,引他疏于防备,再一举偷袭,陆元恒必然是不会放过。
许落星在舆图前徘徊片刻,抚着白须,似是迟疑。
“北境形势复杂,权力三分。
何时兴兵北上,只怕”
他抬头朝陆澂的方向了眼,“还得柔然人的态度。”
陆元恒循着许落星的视线,终于也朝儿子望了过去,冷冷哼了声,“柔然的公主还没娶到呢,就有胆子关闭九座城门,这要是真娶了,岂不是连朕的宫门也敢擅动”
锦霞闻言,连忙跪倒
“父皇息怒。
父皇有所不知,此次混入京中行刺的人乃是祈素教逆党,楚王谨慎行事,也是唯恐京城生变。”
她朝陆澂的方向微微侧了下头,示意弟弟开口请罪。
进殿之前,她就低声地叮嘱过他,“你待会儿,一定要服软父亲老了,疑心重,无非就是想确认你心里能敬重他这个父亲。
你那般聪明,怎会不知他忌惮什么”
陆元恒双手交叠,拄着铜杆,目光锐利地望着神色漠然的陆澂,语气讥讽
“怎么,楚王如今对着你的亲生父亲,心里就只有仇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的父亲,明明知道你费尽心力联姻了柔然,却还迟迟不肯定下你的储君之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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