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
掌他嘴的是我之随从,他们的气消了,我可没有。
而现在,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心里不痛快,那就不够,你把姿态摆那么高,吆五喝六,对我也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凭什么?
我这个人很公平,他人对我如何我便如何待他,你狂,我比你更狂,你傲,我便更傲,如今,我有这个资本,而你,比我排名足足低了五位的后生,你,有吗!”
你!
有吗?
短短三个字,却让整个河间楼刹那无声死寂。
是啊,那位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是龙虎榜上第九十位的人物!
狂气傲骨,怎会低头?
不少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张奉也忍不住神色变化起来,看向刘阳的目光有些无奈,他自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这位天日刀的处理手段,实在不高明,让他都有些尴尬。
“竖子狂妄!”
闻听此言,刘阳目光一沉,他本就不服这排名,不觉得己身弱于他人,加上这次闭关有成,出来行走正是存了挑战四方提升排名的心思,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一股炽热的劲气,朝前碾压而去。
可这劲气还未逼近便消散于无,过不了秋老虎与赶山客那一关,项稷依旧岿然不动,平静道“刘阳,注意言辞,在外会面,你该尊称我一声青绶捕头,位同县尉,你这般放肆,便是不合礼法,是要挨衙棍的。”
青绶捕头?!
这下就连张奉都有些意外,不禁抬眼看向项稷腰间,果然发现了一枚青色官印,上刻追风二字!
真的是青绶,位同县尉的缉拿权职!
“参见青绶捕头!”
霎时间周遭便有一片人行礼,与在县衙办案处理政务的县尉不同,各类捕头常年行走四方缉拿盗匪,故而与江湖客接触较多,自然威名也浓些,最被忌惮。
一声轻叹,县内豪强张奉也只能拱拱手“张家张奉,见过青绶捕头。”
项稷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只是抬手虚扶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场中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好一个翻天鲲!
见到这一幕,刘阳知晓自己又输了一筹,不禁心头凛然,收敛起此前的傲气与随意,面色郑重起来,现在他代表的就不只是自己,还有背后的家族与书院,不可胡来,但威严也不容侵犯。
();() “书院刘阳,见过青绶捕头,素闻阁下以刀法名震江湖,我也自幼习刀,却是见猎心喜,择日不如撞日,想请指教一刀。
若捕头肯赏脸,就权当是来比斗一场好了,我若赢,你将刀谱、金叶子、药王图录皆还来,那口百炼利器也当作赌注拿来,合乎情理吧。
我若败,不仅东西是你的,我手上这口利器长刀也归你,这些事情也作罢,不会波及其他人。”
衣袍轻漾,刘阳目光落到项稷身上,周身有若有若无的刀劲萦绕。
他虽然性子冲动张扬了些,但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世家注重培养精英,庸碌之辈另寻生计,对族中‘有才能’的子弟要求极严,武道修行不允许有半点马虎,各种人情世故也都耳濡目染,虽不乏有性子蛮横、肆无忌惮的,但也有个度。
但下人就不一样了,除非是家风森严的府邸,否则很少能管到下人仆从的作风性子,九成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败坏家族名声。
项稷闻言轻饮一口,放下茶盏,轻笑“不波及他人这点很好,不像我,出手没轻没重,都是斩尽杀绝,不留后患的。
不过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其一,药王图录、刀谱等不是你的,而是张家的;其二,这些东西是被草上飞偷走,但又被我搜出来的战利品,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你都没有处置的资格,你所能付出的,也不过一口利器长刀而已,赌注并不对等。
所以,我便行个善事,帮你改个赌注,换成···这个仆从好了,你若败,我只要刀与他。”
嗯?
此言一落,刘阳顿时目光一沉,这位天日刀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话中有锋芒,这是在警告他吗?
“少爷绝不会弱于你!
你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庶民罢了,出声微末的草根,怎能与真正的世家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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