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巫师从天而降,阻住他的去路,一根黑杖呼地一声点向他面门。
萧云帆身子向侧趋避,手中长剑一扬,向前递出。
那巫师将手中黑杖也向前迎来。
杖端不偏不倚,正好对准剑尖,萧云帆只觉手臂剧震,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暗道:“没想到这僰族里居然还有如此高手。”
他不欲和这巫师缠斗,左足向斜一跨,想摆脱对手,然而这巫师身法如鬼魅一般,黑杖一横,一团黑影笼罩之下,将他去路封死。
僰族男女老幼的一双眼睛均集注在场中,二人兔起鹘落,已拆得三十招。
萧云帆与这祭司相斗,心中暗暗吃惊。
这人脸上涂满脂粉看不出实际年纪,但他武功之高,内力之强全然在自己之上。
一来,他不愿施展家学,暴露身份,在招数上难免吃亏;二来,他内力有限,所用的巴山剑法也并不纯熟。
几次拆招间,均是险象环生。
背心也不由得沁出一片冷汗,好在他机警,每遇险招,均能化险为夷。
这祭司身在半空,手中黑杖劈、挑、戳、扫,更携着这一股极为霸道的内力汹涌而至,令萧云帆只觉气息不畅,被他逼得左支右拙,几乎缓不出手来还击。
他向左,那黑杖便攻至左,他向右,黑杖便攻至右,如影随形。
额头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来,握剑的虎口也已迸裂出血。
他咬紧牙关,纵身向后一跃,那黑杖宛如怪蟒吐信一般,倏地向他胸口点来,这一招又快又急,他不假思索,身子向后一塌,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才避开这雷霆一击。
那祭司见一杖扑空,招法也应变极快,身子一旋,如陀螺般复又攻来。
霎时之间,风声大作,尘沙飞扬。
萧云帆单掌在地上一按,侧翻而出。
跟着几个起落跳到铜鼓边上。
那黑杖眼看刺中他背心,他向前跨出一步,绕到一击鼓的汉子身后,伸手在那汉子腰间一按,那大汉站起不定,身子向前扑出,眼见那大汉便要遭黑杖穿胸之厄。
饶是这祭司眼疾手快,黑杖忽地一缩,伸手将那汉子胸口衣襟一抓消解力道,而后一带,将他送至一旁。
其余擂鼓汉见状,吓地连连退后至人群中。
祭司追至而来,萧云帆无奈只好绕着鼓架来回闪躲。
他见那铜鼓鼓面阔大,想来也有百斤之重。
当下心生一计。
待那祭司黑杖劈来,有意引他以黑杖击砸木架。
那祭司只顾递招,并未细想这一重。
一杖扫出,力道刚猛。
喀喇一声,木架支脚被这一杖击断,上面的铜鼓摇摇欲坠。
萧云帆轻轻一推,那面铜鼓便朝祭司砸去。
祭司自知上了大当,心中叫苦。
眼见鼓身倾斜,当头压来,他倒掠而出,双足在鼓面上连踢,好似鼓槌一般,将那鼓下坠之力一一化解。
萧云帆喘了口气,趁机跳到另一面鼓后,那祭司凌空翻身,大袖一挥,又扑将而来。
萧云帆反手五根手指在鼓架上一抓,身子翻去。
祭司吃了一次亏,便不在上当,远远在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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