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要平,前拳要与后眼平……力在肘、肩不用力……”
,胡藩足足教了杨安玄一柱香功夫,两人才重新落席,举杯互饮,相视而笑。
杨安玄叹道:“胡兄年方弱冠,射术就如此精辟,实在让人叹服,便是沙场宿将也不见得有胡兄的见解深刻。”
胡藩被杨安玄的话挠到痒处,自得地笑道:“不瞒老弟,愚兄自幼练箭,偶有所得便记之于册,十余年积得两卷矣,分为步射、平射、筒射……。”
杨安玄笑眯眯地听着胡藩侃侃而谈,等胡藩说完,道:“胡兄所论‘五平、三在、二曲、三直、九忌’,诚为射术之要,何不著之成书授于识者,在军中教习,以壮军威。”
胡藩摇头道:“一来我资历浅薄,著书立说为时尚早;二来论射之说还不完善,骑射尚有欠缺。
对了,安玄,你随父兄镇守洛阳与胡人交战,熟知骑射,可肯不吝赐教。”
杨安玄也不藏私,道:“骑射比立射要难,马驰时上下起伏,难以定准,唯人与马皆腾自最高时有瞬间悬空,那时射箭最佳……”
胡藩听得兴起,起身道:“安玄兄弟,说不如练,咱们到校场上演练一番。”
襄阳有东西两个校场,胡藩带着杨安玄来到东校场。
校杨就在城墙内侧,足有三四百亩。
胡藩是征虏参事,他要使用校场守卫自不敢拦着。
火盆点燃,树起箭垛,杨安玄和胡藩站在三十步外。
胡藩引弓连射三箭,箭箭皆中红心。
杨安玄鼓掌喝采,胡藩将弓递给杨安玄,笑道:“安玄,你也试一试。”
杨安玄心中暗笑,三十步的距离自己闭上眼都能射中红心。
不过做戏做全套,也射了三箭,一箭中心,其他两箭在靶心不远。
胡藩笑道:“安玄的箭术了得,等你到了吾这般年纪,定然要超过吾。”
又命人找来战马,胡藩让杨安玄演练骑射。
杨安玄不再藏拙,驰马射了两箭,皆中箭垛。
胡藩赞道:“夜间黑暗,盆火摇曳,驰马不稳,安玄仍能射中箭垛,着实了得。
可惜安玄明日便要离开襄阳,不然吾要向安玄讨教骑射。”
杨安玄耸耸肩,顺嘴冒出一句,道:“无他,惟手熟乎。”
胡藩一愣,随即笑道:“妙哉斯言。”
黑暗中杨安玄也随之放声大笑,此番来襄阳城,两个“妙哉斯言”
是他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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