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将修旬支开,屋里就剩下两人。
“侯爷,您心不在焉的,可是担心表姑奶奶?”
柳姨娘夹了一块鹿肉放在善渊的碗里。
他回神:“她刚小产,应该是真不舒服,府里又没了府医,我是担心的。”
赵如意小产的事情在侯府中早就不是秘密了,善渊顺嘴就说了出来。
柳姨娘心中鄙夷,面含笑容,给善渊倒满一杯酒。
“可不是。
表姑奶奶已生了两娃,还不懂得顾及身子,大风天的自己跑来,让侯爷着急,自己身体不顾,真是损人不利己。”
善渊闻言深以为然:“哎,她是不太爱惜自己,又爱闹腾。”
气闷端杯一口闷。
柳姨娘再倒一杯。
温柔一笑:“侯爷放心,大姑娘最近办事可利落了,有五分当年夫人管家的模样了。
她说了请大夫就肯定会去办的。”
善渊点头:“这点菀儿是能做到的,虽然任性些,却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又一口闷。
柳姨娘及时再满杯。
“可不,大姑娘性子有点像夫人,面冷心热。
其实她太在意您了,要不表姑奶奶母女对她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还主动为您大肆操办纳平妻的婚礼,天下有几个正妻嫡女能做到这样?”
善渊想想,还真是。
“是我错怪了菀儿。
这孩子从小就有個性。
有时候,我觉得她太像她母亲了。”
甚至有点怵她,情不自禁的觉得她若不同意的事,他心里梗着难受。
柳姨娘眼圈微红,“夫人表面是冷硬些,但对我们姨娘和庶子庶女都极好。
有她在,我们都不会受委屈。
她常说,要给侯爷留一个温馨和睦的后院,好让侯爷辛苦一日有个温暖的地方歇歇。”
说着说着哽咽了:“奴婢虽是贱籍,但从来没被人骂过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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