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主伴读,很多家族冲的都是太子妃的位置来的,小小年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端庄有礼,半点不会逾矩,对锦禾的态度也拿捏得不远不近,锦禾虽大大咧咧却也是个敏感的孩子,自然不会玩得起来。
“我就想着,不若就挑些武将家的姑娘来给锦禾做伴读,但这事吧,如果是我们出声,无端端又让人家把孩子千里迢迢送到京中来,若是不合适更不好退回去,实在不妥得很。
所以我便想,不若就让锦禾跟着她皇兄去北地住上一段日子,在那的时候也别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然后就由他们自己选些伴读,还得是人家孩子自己和家里都愿意的,岂不是皆大欢喜。”
赵铖的神色缓了下来,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让锦禾现在去北地,也太小了些。”
明珞笑道“那便再等一两年吧,那时阿佑也大些。”
如此就是阿佑去北地的时间都推迟了一年多,赵铖深刻怀疑,明珞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三日后。
景烜带着仍是小宫女打扮的锦禾用铁链从围墙上爬进北离宫,再抱着她跳进了院中,锦禾很是羡慕他的身手,道“阿烜,你这东西,可以用来出宫吗”
“不能。”
景烜直接了当道,“你当禁军侍卫都是死的吗我现在功夫又不算多好,若是连宫中都能来去自如,这宫中的安全就是大问题了。”
他说完就拽了锦禾的手往大殿那边去走,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是久未有人打理,但两人穿过院子,再小心翼翼推开大殿的门,里面却尚算整洁。
这一路上他们只见到蛇虫鼠蚁,人倒是一个都没见到过。
“祺儿,我的祺儿,乖,睡觉了,母妃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两人进入殿中,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飘荡着,两人顺着声音过去,便见到了一旁角落里的一个妇人,那妇人蓬头垢面,身上衣裳破旧,面上的神情却是无比温柔慈,她正来回的走动着,怀中抱着一个布包,像是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哄他睡觉。
许是两人进门的声音惊扰到了她,妇人转过头来,先是皱眉道“嘘,小声点,你们吵到祺儿了。”
她那模样正如怕别人惊扰到她怀中孩子的母亲,可景烜和锦禾在眼中,却委实觉得瘆得慌,锦禾忍不住就往景烜身边靠了靠。
然后更令两人料想不到的是,那妇人的目光从景烜的身上移到锦禾的身上,似乎是呆了一呆,然后突然就扔了怀中的布娃娃向着锦禾扑了过来,锦禾先是怔住,然后吓得尖叫一声,就往景烜的身后躲去。
景烜大惊,他已猜到这妇人是谁,她如此明显精神不太正常,锦禾和皇后娘娘生得很像,他担心她是将锦禾当成了皇后娘娘所以对她不利,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抽了身上的佩剑一剑就刺了过去,不过却是避开了要害。
当胸一剑,景烜拔剑,护着锦禾连退了好几步,血溅出来,那妇人扑倒在了地上,可是她却完全不理会自己的伤口,犹自在地上往前向着锦禾爬着,口里喃喃地念着“祺儿,是你回来了吗,祺儿,我的祺儿”
,竟是将锦禾当成了她的儿子赵临祺。
她的身上手上都是血,再加上那声音凄厉,形状委实可怖,饶是锦禾平日里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也没见过这等情状,紧紧抓着景烜的手瑟瑟发抖。
景烜一边护着锦禾,一边就斥道“不要过来。”
他话音刚落,从大殿侧门中就冲进来两个老妇人,两人先扑到了跌倒的妇人身边,一个唤着“柔儿”
,一个唤着“小郡主”
,景烜虽还拎着滴血的剑,但却尚算冷静,他立时便猜到这位唤“柔儿”
的老妇人应该是梁太后的母亲升平大长公主,但却不知另一个灰衣老妇人是谁,她口中唤着“小郡主”
,应该是公主府的旧仆吧。
升平大长公主摸了摸温雅的胸口,满手都是血,她目眦尽裂,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景烜,怒骂道“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伤人,是不想要命了吗”
她说着才注意到景烜身上的锦衣和他身边作小宫女装扮的锦禾,她被关在这里十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只以为在这宫中能着这种布料和身带华丽佩剑的男孩,除了皇子再无他想,而皇子她向景烜的目光更加怨毒,骂道,“好,好,你便是赵铖和明氏那小贱人生的儿子吧你父亲心狠手辣,恶毒残暴,生出来的贱种果然也是一副模样”
锦禾先还没听懂,但随即反应过来后便是大怒,这人竟敢辱骂她父皇和母后
她从景烜身后走出,对着升平大长公主大怒道“闭嘴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
她毕竟还小,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只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后面再要想说之时已经被景烜拽住,将她拽回了自己身边一手护住,低声道,“锦儿,你别说话,这样的人,除了怨怼再无一物,你不必跟她生气。”
他拦着她却是不想锦禾言语间暴露她的身份,虽然不过三个妇人,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但这三人疯疯癫癫的,他却不想她们注意到锦禾,可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升平大长公主向锦禾,再景烜一副小心翼翼紧张护着的模样,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她道“果然是个痴情种子,小小年纪就带小姑娘到这偏僻的宫殿来偷情吗我们赵家的子孙,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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