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将他抱紧,“对不起。”
她诚心实意的道歉。
顾诚等不来他想听的话,灰心丧气,正打算就这么死一死吧。
忽然感到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
“你若不是言而无信我必不会杀你。
明明说好了,这一生都要陪着我,你失言了。”
这句话的作用甚至比“我你”
效果更好,真情流露,听在顾诚耳里约等于变相表白了,更何况还有眼泪加持,他从来没见过她落泪,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果然不是捂不热的木头,这不,都为他流泪了
原本都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忽然直起了身子,弓着腰,怼上她的脸盯着她的眼,“你说什么你舍不得我走你并不想我走你并不觉得我是个拖累可有可无所以你来找我,你恼我怨我恨我对不对”
叶善的一句话给他延伸出这么多内容,也只有他了。
叶善的眼泪就那么几滴,落完她就很好的收拾了心情,这世上的人和事,曾有很多她都舍不得放开,可最后都一个个的离她而去,无人信守承诺。
相聚是短暂的,孤独才是永恒的。
她早就习惯了。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搂住。
顾诚扑在她身上,表情怔怔。
她的力量是那样大,他一时竟无法挣脱。
他有时候真是惨了她这股说一不二的霸道劲。
“你莫怕,我会将你葬在我的床底下,我活一日便守你一日,我晓得你热闹,必不叫你孤独。”
大黄被她葬在她的小院子里,顾诚也要被她葬在床底下,将来梅梅老死了,她也会将她葬在屋子里,还有很多很多人,齐齐整整的,谁也跑不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误会解释不开的。
旁人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的话,落在顾诚耳里就是甜言蜜语。
他无比享受的扑在叶善怀里,小孩儿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当我自作多情来着,我一直想着要给你幸福,如果我可有可无,害你变得不得自由我心中有愧,唉,总之我想了很多,一下子就钻进了死胡同”
顾夫人在太医的诊治下,悠悠醒转,一眼喋喋不休的儿子,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死”
当娘的当然不会诅咒自己亲儿子,只是现实和昏迷前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脑子一时打结,问出了这样的话。
这话点醒了方才要死要活,此刻仍懊恼啜泣不已的何不忆。
他愣了愣,目光定住,忽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眼泪还挂在脸上,愤而斥责道“顾诚,你搞什么鬼”
顾老太太揣着一双手热闹,她刚才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一众都被唬住的样子,她反而假装出一副自始至终都清真相的淡然模样,以便将来谈起这事的时候好叫所有人佩服她。
顾诚没被吼住,叶善了何不忆一眼,松开了顾诚。
她握住他的手强行拉开。
顾诚怪不好意思的,摊开手,那匕首刺破了他的手,血都是他手掌的血。
刀尖刺破了他的衣裳。
叶善扒他的衣裳,三两下扯乱衣裳,亮出一块护心镜。
何不忆差点气厥过去,白费了他方才那么多眼泪,他气得掉头就走,懒得理这个蠢货
李恩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一个摇晃,扶住上前搀住他的宫人,找了个石墩子坐了下来。
受惊过度,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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