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想,现在的日子真无聊啊,明明自十二岁那年入京为质后就做了太子伴读。
他一个青宣的野小子,大山大河的野惯了,忽然被关进深宫里,那会儿应该是急疯了才是。
可如今想想,倒也并不无聊,每天智斗欺负太子的宫人,上蹿下跳的闯祸惹麻烦,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精彩纷呈。
他总能在无聊的事中找到乐趣。
以前一直都是。
皇宫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现在对这里比他青宣的老家都熟悉。
哪里的老鼠洞可以掏一掏他都一清二楚,怎么就忽然待不住了呢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甚至有度日如年之感。
剑气震荡,他心随意动,将剑法练到极致。
远处有宫人经过,不由驻足观望,瞧了几眼就走了,也没人敢一直。
最近宫里人都知道顾大人不喜欢人他,可他又实在太好了,经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几眼。
不过,任何事都有意外,西南角有个小宫人,自以为站在阴暗处,没人注意她,一直明目张胆的他。
顾诚练了半个时辰,她就了半个时辰。
连姿势都没变换一下,像个假人。
假人也该冻成冰雕了,不冷吗
唉。
顾诚收剑准备回房歇息,却又在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不对,心脏急速跳了起来,轻功催发到极致,眨眼就到了眼前。
小宫人迎着他的目光朝他笑了。
顾诚呼吸一窒,狂喜迅速在心头蔓延,身体都烧着了般。
室外耳目众多,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跟我来。”
而后极快的闪避,躲过众人的视线,叶善脚步轻巧,跟上他的步伐。
顾诚回头一眼,心里就觉得,我们果然很合适啊。
入了屋内,顾诚将门窗合上,又贴着静等了会,才高兴的扑到她面前,又站住,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叶善“何不忆带我进来的。”
何不忆自幼也是太子伴读,宫里熟悉,他自然有他的门路,才会将她打扮成宫女。
顾诚端了凳子出来“你坐。”
又去倒桌上的水壶,水都是凉的,他提着水壶急急忙忙跑出去,“你等我一会。”
很快,他去而复返,手里不仅提着水壶,还有取暖的炉子。
他的卧房是没有这些的,很小的时候他在青宣就养成的习惯,冷了就强身健体锻炼体魄,而不是靠外物取暖。
他体质确实好,手心一直都是暖暖的。
叶善喝了他端来的茶水,双脚搭在火炉上。
顾诚又给她找来了鞋子换上。
屁股刚坐下,又想起来什么往外跑,再回来,手里又端了许多糕点小食。
还没放下就塞了一个到她嘴里,“甜的,你吃。”
等忙完这一切,他忽然又惊的站起身,“现在宫里都下钥了,你怎么出宫啊”
何不忆这人惯会自作聪明,揣摩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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