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哪去糟蹋小宫女了。”
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是在称述一件事。
只是他此时满腹心事,如果他能稍稍偏下头,就能到顾诚的长腿藏无可藏的就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处。
他随手摇了几下扇子,白烟四散。
而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叶善张嘴吸进来一口浓烟,嗓子痒得要命。
她是来暗杀的,不是来惊天动地的闯祸的,忍了又忍,不得已,张嘴贴着顾城胸口的衣料闷咳。
温热的气流冲击,直达心脏,麻了。
二人一同避开人出了侧殿,顾诚身上还扛着已经死透的道士。
叶善很生气,不过她没时间和顾诚纠缠,出了门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顾诚就喜欢她这点,永远分得清轻重缓急,不做无谓的纠缠。
二人各自行动,身形飞快,以免节外生枝。
先前,曹贵妃身边的如意递了消息给他,顾诚直觉不对劲。
善善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被人灌酒还撒了一裙子汤,只默默的醉酒退下去休息,不像她啊
她为什么要晕晕倒后能做什么
偌大一个皇宫,有她想见的人想去的地方吗
她平时若非万一,连家门都不愿出,只愿守在亲人身边。
此次曹贵妃一道懿旨下来,他注意到她面上古怪的笑了下,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当时他只以为她这不对劲是冲着曹贵妃的。
电光火石间,他莫名就想到了那晚他爹和他娘的对话,第二日她状似无意询问祖母和父母的新年愿望。
其实他们一家子能有什么宏图大志呢不过都想一家团圆,从此后再不分离。
至于国泰民安,永享太平,那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做出来的,而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
顾诚急匆匆往大干宫跑。
他早年是太子伴读,后来又当了太子的贴身侍卫,即便后来建功立业当了京卫营指挥使,沾了前两者身份的光,出入皇宫比寻常人都要方便随意。
更何况,他顾家人在临安这些年又不是真的安安分分给人当“人质”
,该争取的东西,一样没落下。
顾诚手里本就捏着皇帝御批的“令牌”
,能随时随地出入皇宫。
他险而又险的拦下叶善,当时神经紧绷,后背心都出了汗。
等他将尸体处理了,静下心来,一琢磨,心里又得意上了,我真是越来越了解我家善善了。
却说另一边,叶善翻窗回屋,小宫女还睡着,隔壁屋仍旧叽叽喳喳,老婆子聊得热火朝天。
冰寒雪地的天,谁都想待在温暖的屋子。
叶善掐了小宫女的人中将她弄醒,小宫女迷蒙着眼,又捂住嘴叫疼。
叶善说“我休息好了,我去跟贵妃娘娘辞行。”
言罢,她就起身离开了。
小宫女扑着两只胳膊,“夫人您等一下,奴婢去跟嬷嬷说一声。”
叶善脚程快,识路又不怕黑,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大殿。
还未走近就听到了争吵声。
曹六忽然发疯了一样的大叫一声,“王氏,你这个贱人你滚滚回你王家去你不配进我们曹家门我回去就让我小弟休了你”
屋内一静。
曹夫人怒斥“曹六,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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