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等了等,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叶善静静的一句话都没,心里烦躁的站起了身。
他的好意已摆在台面上,他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样一个臭蛆一样的男人,跟他呆在一起他都嫌脏了地方,多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很诡异的,气氛又陷入了静止状态。
顾诚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其实挺喜欢叶善安安静静的模样,她的安静仿佛能传染人,再是暴躁的人也能跟着静下心来。
然而,此时此刻,他心底掀起的不耐烦也是因为这份安静。
他踏出一步,往门口走去。
随她怎么选,前世短暂的缘分,他也算尽力了。
何不忆戳了大马金一下,后者一惊,仿佛才想起该自己出场了。
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横肉,这才拿出了当家人的气派,“嗞啦”
一下从绑脚抽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明晃晃的白刃,往桌上一插。
大马金凶神恶煞,自怀里掏出一张纸,粗声粗气道“刘宗孝,白纸黑字,你自个画的押没人逼你昨晚老少爷们可都在眼里,不是你抵赖就能赖得掉你自己选吧,要么留下她要么留下你一根手指头”
刘宗孝却从那白刃向了后面金灿灿的金锭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善,那金子从哪儿来的”
叶善有问必答,温温柔柔“家里的呀。”
何不忆抬眼了下顾诚。
刘宗孝“咱家什么时候发了”
叶善“昨儿个捡的。”
刘宗孝手脚并用爬起身,也不惧那匕首,当着大马金的面拿过一块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一口,继而喜形于色“真的真的这些都是真的”
他挨个咬过,面上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叶善嘴角挂着笑,温柔的着他,目光一直追随他,像极了深丈夫的妻子。
大马金着少女,隐隐约约的违和感更重了。
何不忆心里叹口气,已不想再继续纠缠了。
设局引他入套,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叶善清刘宗孝这个人,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若她还执迷不悟,他们再要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意思了。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已经能预料到了,无非是刘宗孝用他们的钱还了赌债,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何不忆朝大马金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给钱就收了,这事也就了了。
刘宗孝忽然将面前的金子一收。
顾诚眼角余光扫到自己的钱袋子被他攥在手里。
顿觉恶心。
刘宗孝“不就是200两赌债嘛,手指开什么玩笑银子当然不会给你。”
大马金“”
刘宗孝的目光从叶善脸上划过,眼中露出几分不舍,然而他毕竟是在妓院里当过龟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相比这种单薄瘦弱的女孩子,他更喜欢丰满主动的妇人。
这几分不舍真要解读出来,大概也就是还没有玩弄过就要拱手送人的遗憾。
顾诚被他的眼神恶心到,旋身一转,一脚飞踢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叶善像是凭空出现在刘宗孝身前,快得只余残影,以至于很多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也亏得是顾诚,换做任何一个恐怕两个人都得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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