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聪慧过人,必然明白其中道理。”
叶倾怀略一思忖,苦笑道:“先生这是说朕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朕何尝不知?但朕不愿终此一生都能做一只提线螳螂。
纵然那是墨公之车,朕也情愿一试,朕也必须去试。
朕只是不知该如何做。
先生可能教我?”
叶倾怀望着宴尘,眼中尽是恳切。
师生三年,只在此刻,叶倾怀才是真真切切地将他看作先生来求教。
皇帝以“我”
自称,是天大的礼遇。
宴尘显然也被吓了一吓,但意外之色在他面上只是一瞬即逝,他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下颌的线条绷紧了些,道:“陛下若有此决断,微臣有两句话要嘱咐陛下。”
“先生请讲。”
“其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二,撼大摧坚,宜徐徐图之。”
“可叹朕如今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还请先生明示,如何才算是知己知彼。”
叶倾怀的话步步紧逼,便是想从宴尘的嘴里挖出“顾世海”
的名字。
然而,宴尘却道:“陛下忘了臣刚刚嘱咐过陛下的。
撼大摧坚,宜徐徐图之。”
叶倾怀被他噎住了话头,不禁叹了口气,最后道:“朕明白了。
先生的教诲,朕记下了。”
宴尘心有顾忌,虽然叶倾怀不知他所顾忌的是什么,但她从他坚决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今日她是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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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了课,宴尘的嘱咐就被叶倾怀抛诸脑后了。
她决定出宫。
她是可以徐徐图之,但王立松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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