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也没有来“哄哄她”
,亦没有甜言蜜语。
照顾和关切是有的,毕竟夫妻。
但那仿佛也同爱情无关,平淡的似水,她几乎也记不得。
她认为这原因不在自己。
男女之间的事,得男人主动,他不主动,她也没那个脸去跟他身上蹭。
你是男子汉,你来追求我。
你追求我,我就爱你。
她要求高吗?可他连这基本的都达不到。
她忽然感到有点恨他了。
她有种冲动,想拎起他质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想发疯将他捶打一通:“都是你的错,你是个混账。”
她想撕了他,咬死他。
她想挥出一巴掌,挥到他脸上:混账,混账。
她心里暴风骤雨似的疯狂咆哮:你就装傻吧!
你装傻!
你比李羡还要可恨。
我不爱你?我们是夫妻,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你过下去,跟你同床共枕?我如果不爱你,你的绿帽子早就戴了一百顶了!
我在意你的感受,你却不在意我!
竟然想跟我离婚!
她简直想将他撕成碎片了。
但是她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发作情绪的能力了。
她认为发泄对自己没有好处,像个得不到爱的泼妇一样叫喊,太丢人了,有损自己的形象。
叫啊?一叫全世界都知道你丈夫不爱你了,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痛苦和失败了。
忍着,还能维持表面的体面,至少看上去,不那么难看。
你不爱我又怎么样呢?反正我也不在意。
克制的太多,克制的太久,克制成了习惯。
这些构想,只存在她脑海里。
她永远无力将它表现出来。
她坐在那,脑子里翻云覆雨,面上却只是平静地没有表情。
慧娴在床边坐了一夜,天亮,却发现他似乎在发烧,身上摸着滚烫。
慧娴想唤他醒来,吃点东西,唤了一阵也唤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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