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府和其余三人紧跟在身后,咬着牙下定决定,即使把彭城翻个底朝天,也要让晋人满意!
至于彭城该如何交到华元手里,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凑足相当于彭城半年赋税的财物,整整用了三天时间。
连绵的牛车马车开出彭城,沉甸甸的财货压得车轴吱呀作响。
宋公子成和华元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宋公毕竟年轻,气得跳脚,对华元大发雷霆,说晋国与楚国根本就没区别,完全是贪得无厌!
另外三座被楚郑联军攻占过的城池已经残破,如今彭城也要完蛋了!
华元见状,好劝歹劝,把自家国君劝回了大营,特别叮嘱华喜,尽快把国君送回国都睢阳去,这里的事情由他来处置。
接着最后一次来到晋军营中,感谢晋国出力帮忙解决祸患。
华元拜见晋周的时候,五名桓族叛臣也在帐中与晋侯及众卿见面。
他们看见华元,简单地行礼之后一言不发,就像不认识一样。
华元向晋周行礼,询问将会如何处置这五人。
“大概会将他们关押在晋国某个地方。
右师可有话说?”
晋周问道。
华元再拜:“鱼石等五人既然已经投降晋国,外臣本不应该多说什么。
但是外臣与他们共事多年,对其非常熟悉,既然大国国君发问,外臣不得不说明一番。
当初,司马荡泽为了提高桓族的权势,悍然出兵杀害太子公子肥,想要控制宋国国政,并杀掉外臣。
外臣本想逃到晋国,但鱼石中途把外臣劝返,最后外臣杀掉了荡泽,稳定了宋国局势。
但鱼石等人不仅不反思族人的罪过,反而认为自己有功,对外臣不满,叛逃到楚国,引起了这么大的祸乱,导致大国不得不破费。
外臣以为,这几名叛臣,善于伪装,表面上为国事着想,其实只看重私家的利益,到哪里都会引起祸患,所以希望国君能够明察之!”
();() 鱼石跪坐在旁边,听了华元这一番话,咬紧牙关,想要拔剑刺之。
可惜自己实际上已经是俘虏,身边也没有佩剑,所以不得不忍了下来,只盼望年轻的晋侯不要被这老头给迷惑,别当场下令把自己给杀了!
晋周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一下,说:“右师费心了,寡人不会大意,定会妥善处理。”
华元知趣地不再多嘴,又与晋国君臣盘桓了几句,就告辞而去,准备带领宋军重新进入彭城。
华元只想尽快恢复这座城市的繁荣,这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件大事了。
留在营帐中的鱼石等人,在晋侯及众卿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想要告退,却不知道应该退去哪里,只好强忍尴尬,脸上赔笑。
“二三子以为如何?”
是晋侯在发问。
“臣,小人……外臣”
鱼石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自己就被打断了。
“老夫以为,宋国右师所言甚是。
此五名叛臣,应囚于壶丘,派人看管妥当。”
“哦?寡人本来也这么想。
但是这五人凑在一起,会不会再次生出祸患来?”
“这……”
“不如这样,五人都是桓族后裔,是宋国公室贵胄之后,本着存亡继绝的原则,将其当成囚犯来对待,似乎不合于礼。
也不能任由其凑在一起,再生祸患,不如分开来看管,分别派到曲沃、冀、驹、苦、步五个县去,令其为县吏,这就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其子弟若能遵从寡人的教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可以为公室之士,不然的话,降为皂隶,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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