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卫硬着头皮前往国弱处请罪。
“夙子,为何士卒恐惧至此?难道那晋人真如你所说,有什么令人丧胆的妖术?”
国弱见齐军这就崩溃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夙沙卫看着国弱,什么也没说。
跟你说了你又不信,现在信了吧?
国弱摇摇头,像是要把自己头脑中的恐慌甩掉:“我曾经占据城池反叛国君。
虽然是受到了小人的谗言,但毕竟是反叛,家族的名声已经受损,如果这次因为恐惧而逃跑,那国氏还有面目做齐国的卿吗?将来我也没办法去见国武子了。”
这是坚持要守城的意思。
国弱都这样表态了,夙沙卫自然也不能走。
这时候的齐国,还没有像战国时期一样实行五都制;陈氏也还没有得到高唐作为封邑。
高唐像重丘一样,只有不算高大的夯土城墙和简陋的护城河。
于是,国弱、夙沙卫二人,终于懂得了重丘是怎么陷落的,也和终于重丘大夫一起,成了晋周的座上宾。
();() “齐国硕女的乐舞,果然与晋国不同,别有一番韵味啊?哈哈哈哈!
但齐地的酒,恕寡人直言,比晋国的差远了。”
在为地位尊贵的国子举办的宴会上,晋周及四位晋国卿士,与国弱推杯换盏,礼数很是周全。
夙沙卫和重丘大夫也有幸作陪,不过轮不到他们两个说话。
国弱心情不佳,但贵族礼仪一点不含糊。
晋周也没有刻意侮辱国弱的想法,而是在宴饮结束,大家吃饱喝足之后,与夙沙卫和重丘大夫作别,只留下国弱,开始谈正事。
“国子,寡人旬日即下重丘、高唐,若率齐军前往临淄与齐侯相见,不知齐侯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与寡人宴饮。”
国子很聪明,晋周说得客气,威胁的意思却很明显。
于是他对晋周行了君臣之礼,说:“外臣无能,不能替寡君守住边境。
但是临淄户口数万,人民众多,如果霸主一定要前往临淄,恐怕也不是轻易能攻下的。”
晋周不以为然地笑了:“寡人听说,逃到高唐的三万齐军,远远看见晋军的军阵,就逃得一干二净。
他们逃回临淄,如果再见到寡人的军队,难道就能够抵御了吗?”
国弱捧着酒樽,一言不发。
“齐国不遵守盟约,不尊重霸主。
寡人领兵前来,只是想表明晋国不会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必须要给与齐国必要的惩戒。”
“齐国向来与泗上小国不同,即使这次没有派兵,大国最多稍加申斥即可,何必派兵来攻呢?”
晋周不回答国弱,目视中行偃,中行偃赶紧拿出一片丝帛,交给国弱,上面似乎写着不少字。
中行偃说道:“如今齐国已败,国子和将军夙沙卫成了晋国的客人,重丘、高唐已经成了晋国的土地。
如果齐侯觉得能在战场上拿回来,寡君可以等待齐侯,与之会猎。
假若齐侯觉得晋国的做法也有道理,晋国自然会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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