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在新绛以北,离大原要比离新绛更近一些,是士氏起家的大本营之一。
随地的东北方不远处是瓜衍之县,出于士氏的小宗士渥浊的控制之下。
而荀地就在新绛以西不到百里之地,是中行氏的大本营。
二卿的频繁往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士氏嫡长子、年满十五岁的士鞅与中行氏之女的婚事。
婚礼不能匆忙举行,但二卿已经把重要事情都谈妥,这天是请期的日子,士匄来到荀地,与中行偃相见,约定婚礼的日期。
“舟车劳顿,上军佐辛苦了!”
中行偃也不能少了礼数,亲自出迎士匄,将其请进厅堂,为其斟酒。
“中行伯客气什么,很快中行氏与我士氏就是一家人了。”
士匄与中行偃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不过我确实经常感慨,我族的领地,随地在北方,小宗士渥浊的瓜衍之县比随地更加靠北一点,这二处冬季更加寒冷,且靠近戎狄,需要耗费不少精力;彘鲂的彘地,虽然比随地靠南一些,但离新绛也很远。
还有我祖父士武子得到的范地,在黄河南岸,离温、刑不远,离随地却足有千里之遥。
先考士文子获得的栎地,却在西南方河东之地。
我族的领地东、西、南四散,治理起来真的是让我不胜其烦。
哪里比得上中行伯的荀地,离新绛不远,恐怕国君的动向中行伯是第一个知晓的!”
();() “哈哈哈哈,士伯说笑了。”
中行偃笑道,“莫非是要炫耀士氏封地之广?说起来,我祖父中行桓子所灭之赤狄潞氏,也远在太行山东部,我岂不是也很头痛?”
“而且紧邻国君也不一定是好事,君不见,公行在彭城之战时,似乎稍强?”
士匄不以为然:“当时我也在观察,公行似乎有所不同,但我以为,主要是楚将轻敌,十辆战车实在太少,何必非要遵守百人一车之制呢?不然公行也会因恐惧而乱行。”
士匄亲自给未来的亲家公斟满一樽,接着说:“我曾经想过,国都新绛如今规模不小,周边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众卿族在新绛也都有宫室,但是皆在新绛街市之中,过于狭小。
如果能够在新绛附近,新建一座大一些的宫室,正好居于士氏各县之中,可以作为士氏长居之地。
而且,离国君近一些,也方便我等为国效力!”
“这……”
说道这个敏感的话题,中行偃不想接话。
士匄见中行偃这幅样子,也不再多说,却提起了另一個话题:“中行伯,栾黡继承了卿位,他的公族大夫之位就空了出来,但是国君却迟迟没有任命新的公族大夫,中行伯以为,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中行偃其实也不想碰,但是荀家,荀会这两个小宗子弟还占着公族大夫的位置,要是还不表态,恐怕会被误会。
于是中行偃说:“上军佐,莫非是想替自家子弟求得公族大夫之位?”
“如果能成功,自然是好事一桩。”
士匄说道,“若吾子鞅儿任公族大夫,就可以尽早为国君效力,将来士氏之宫也可以建在公族大夫之田附近……”
士匄凑近中行偃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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