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队听到米卫国说徐华父子俩出事,第一反应就是那只聪明得不像话的黑色大狗干的。
他顿了下,但是却也想不通一条狗为什么能逼得徐华跳崖。
虽然那狗凶猛无比,但也不至于聪明到能把人逼疯,还抱着亲儿子跳吧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一动,突然想起来这狗还有个同样聪明得不像话的小主人来。
并且这狗似乎对她十分的言听计从
岑明心里存了疑虑,便在这里呆不住了。
正好这会儿距离收张二麻子的网还有点时间,他想了想便大步出门,偏腿跨上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就往云来巷而去。
不过十来分钟,他就站在了福福家的院门口。
敲开门,小姑娘头发上还滴着水,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旁边还站了个跟她一般大的小男孩儿。
“岑叔叔。”
小姑娘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甜糯糯,一听就让人心生好感。
岑明点点头,环顾一圈没到那只大狗的身影,便随口问了句“你家那只大黑呢在哪”
“它不叫大黑,叫花花呢。”
福福抿抿唇,认真纠正。
随着一声“花花”
刚落,院子后头黑影一闪,蹿出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来,只是这会儿,它身上东一块西一块颜料实在是有损它的气势,令它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花花。
岑明伸手捻了捻它身上厚厚一层,已经结壳的料颜堆,心里一动
这种颜料他们派出所也有,十分难干,尤其是在涂得厚厚一层的时候,更是干得极为不容易。
它身上涂这么厚,目测至少得等两个小时才能干透。
“这涂着它不难受吗”
福福弯起眼睛“很好啊,你不觉得吗”
岑明眼神一闪,随便跟一身花颜料的狗子互动一下,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们今天晚上出去了吗”
“没有啊,小朋友晚上是不可以独自出门哒,晚上我一直在跟孙杰睿一起画画,后来身上弄脏了,去洗了个澡。”
福福一字一句说得犹为认真。
岑明“这样啊,那你呢”
他将脑袋转向了旁边的孙杰睿。
孙杰睿“我也是画画啊,”
小男孩儿用一种“你是不是傻”
的眼神着岑明“福福教我画花花,实在太难了,我才画完。”
岑明没吭声,直接提腿迈步进了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所有东西一眼即尽。
中间一张大桌上摆满了凌乱的画具,两边一左一右各摆着一副工笔画儿,其中一副笔法细腻,另一副笔法凌乱,两副墨迹均是未干,画的正是花花。
旁边洗澡间的门大敞着,里面地上还凌乱地扔着几件小姑娘衣物,正是上午在派出所到福福时她身上穿的。
岑明目光隐晦地在小姑娘身上一转
真不是这俩干的
福福已经十分懂事地泡来一杯热茶“岑叔叔喝茶。”
水杯里的水很烫,烫得小姑娘嫩白的小手红了一大片,氤氲的水汽蒸腾起来,越发让人觉得小姑娘糯糯的,可可。
岑明哂然一笑,顿时觉得自己怕是查过太多的案子以至心理阴暗了
眼前的福福明明就是一个无害到极点的小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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