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池背着昏迷不醒的蝴蝶妖,哼哧哼哧跟在最后,嘴里嘀嘀咕咕“我就知道,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找我。”
药王在前面给苏裕带路,沉着脸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们才会中了魔君的诡计。”
他们原本是按约定到怡红楼会合,谁知走到一半江乐池非嚷着肚子疼,独自返回客栈。
药王耐着性子等了许久不见人影,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迅速回到水禾山居,恰好撞见去而复返的秦奕,而江乐池则被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在客房里。
“你能不能别这么细致入微地描绘我的惨状。”
江乐池欲哭无泪,委屈道“我都已经提醒你,不要过来有陷阱。”
“你说的那是人话”
药王无情反驳,怒道“我以为你呜呜呜是叫我快点救你”
“所以你们都没弄清楚怎么进来的,就让夙怀”
苏裕一怔,别扭地改了口“就让我师尊去客栈有什么用”
“当然是让他进来想办法。”
药王一脸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反问道“现在这样比划着交流你不累吗”
“”
苏裕站在客栈门口,突然就后悔听从了建议。
然而另一道白光继续向里移动,说明何炀已经走了进去。
结合药王和梦舟透露的信息,何炀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仍然不敢确信,渡生阵的阵眼在血焰城,魔尊怎么可能提前开启
要知道上一世清芜君为此搭上了满身修为和一条性命,魔尊现在只不过是一道虚影,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开启渡生阵。
客房里空无一人,何炀仔细勘探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房间里的陈设还和以前一样,苏裕消失的地点也没什么异常,触发消失的关键点应该不是某一样物品,而是
摆在梳妆台上的铜镜折射窗外的月光,角度刚好洒在何炀身上,下一秒,视线中的画面急剧褪色,黑白世界里,门口出现了几个人。
何炀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目光最终落在苏裕身上“你带我来这就是这个目的”
药王和江乐池往边上站了站,毫无负担地甩锅给他的宝贝徒弟。
苏裕嘴角抽动,一脸无奈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带你们出去。”
何炀语气平淡,眼睛里不出什么波澜,周身失去色彩反而衬得他五官愈发深邃,下颌线接近完美,这样毫无根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信服力。
江乐池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将梦舟放到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可算能出去了,这破地方邪门死了。”
药王脸色没有那么乐观,他语气凝重地问何炀“我给你传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一句。”
何炀转头,正好问出心底的疑虑“你说的渡生阵开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药王上前两步,指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些修士和寻常百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减少,我猜他们是被当成了养料。”
“灵溪宗的典籍中有记载,渡生阵并不是受人为控制的死阵。”
药王拧着眉,推测道“魔族在以血肉祭祀,弥补残缺的阵图。”
苏裕眼神微变,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他攥紧掌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想起前世被他忽视的一个细节,一直以来他都陷在临死前那一天的梦魇之中,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来不及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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