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声音窸窸窣窣,耳边拂过一阵风,她只着无袖的肩膀上就披上一件带有他体温的外套,“以后备多件薄外套,室内冷气足,你怕冷。”
地铁上气温低,他到她手臂上泛起的冷颤疙瘩。
就好像知道她会拒绝一般,在他说完的时候,车正好靠站停,车门开,他人身子一闪就下了车。
滴滴滴的红灯闪烁,车门再度关上,隔着车门,姚苒不用扭头,就可以到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直到不见。
她低头,身上披着的外套磨着她柔滑的手
臂肌肤,染上几分暖意,手里的那串钥匙也是她熟悉的。
车就停在她那栋楼楼下,那辆车她已经很久没碰过了,是以前的时候他专门买来给她开的,只是后来他她的牢,要么亲自送她上下班要么是他派的人接送,她也就没了自己开车的权利。
现在兜转那么久,这辆车又回到她手上来了。
姚苒紧抿着唇盯着那辆车,也没走近,回到家之后,即刻就联系了一个这边认识的朋友,第二天就将那辆车给卖了。
姚苒洗了澡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望了眼被她放在床边的那件银灰色西装外套,脱了鞋蜷腿上床,姚苒平直的躺下,拉过被子盖上的同时,拿过那件外套搂在怀里,头埋进去,有她贪恋的气息味道。
她难得有朦胧睡意,即使不熟,却让她难得有迷糊浅睡的一觉。
“姚苒,你其实上陈匡远了,是吗”
医生的话犹在耳旁,凌晨四点从浅睡醒来的姚苒,抱着那件外套靠在床头,不愿松手。
是啊,多可笑,她其实上陈匡远了,早在更早之前,她就不自知的上他了。
可笑可笑,真可笑。
她怎么可以上陈匡远呢
她当初尽心尽力救她,他却强取豪夺,对他强取豪夺他霸道偏执他箍得她喘不出声透不过气,他
可怎么办,她还是喜欢上他了,她的那颗心真的被他给挖走掏光了,从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只有一副躯壳。
躯壳是没有心的,没有心的躯壳,又怎么可以正常生活
其实医生并不是第一个这么问她的人,第一个问她的是何煜锋。
何煜锋就是陈匡远当初费尽心思要姚苒离开的那个人。
陈匡远当着她的面以女伴的名义带夏新出席慈善宴会那晚,借口提前离席的姚苒在小花园碰到了何煜锋,那一晚,何煜锋也问过她,问她是不是上了陈匡远。
对着何煜锋她没办法沉默或是说谎,她点了头。
何煜锋心疼得眼角都有泪,“姚苒,他真是个混蛋”
是啊,陈匡远真是个混蛋,所以她更没办法原谅已经上他的自己。
可没有陈匡远的姚苒,也怎么都活不过来。
半个月后,陈匡远在傍晚出
现在她家门口,一身风尘仆仆的倦意。
穿着一身素色家具套装的姚苒,隔着拉开的门他。
他眼底一层青色,苦苦的拉开一个满带疲倦的笑,“路过,好渴,能讨杯水喝吗”
真是烂到骨子里的借口。
姚苒却给他让开了道,放人进来。
她家没有男人的拖鞋,陈匡远干脆脱了鞋跟袜子,关着脚走进她屋里。
她住的地方不大,但是被她收拾得很整洁,她从前就喜欢干净。
屋里有饭菜的香气,桌上已经摆着两道炒好的菜,厨房里开着排气扇,她还在煮着什么。
她没出声,陈匡远也没坐下,就站在小客厅中央,姚苒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陈匡远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光。
“我准备吃饭,你要不要留下吃”
多客套的一句话,捏着空杯子的男人却一下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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