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啊,您不能啊,行行好,给口吃喝吧……”
那个年轻的也跪在地上磕头求,韩信见火候到了,这才开口,“想吃喝可以,不过今日这事,下不为例,明日若再拖延行程,我便是以一级爵来抵罪过,也不会再管你二人死活,听明白了?”
韩信知道这二人体力不支,却并非到了一步都走不动的地步,秦国规定囚徒的饭食数量是合理的,这些饭量能让他们坚持走一天的路,却没有多余力量来逃跑,这两人故意摆烂,不给点教训,他们走一个月都到不了目的地。
那二人急忙点头应承,“绝不偷懒,绝不偷懒了!”
韩信递给他们一竹筒水,二人轮流咕噜一通,又各自吃了半个饼,顿时感觉又活过来了。
今日这一耽误,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亭舍了,韩信不欲走夜路,干脆就在这里过夜。
此时正是鸟儿归巢之时,韩信用绳索把二人捆在树干上,留柴勇在此看着,他拿起弓箭,打算去附近的树林里打两只鸟回来炖汤。
刚跨过一片农田,远远看见一辆马车朝这里驶来,这两日他们遇到的车辆行人不少,韩信并未在意,不料那车竟然在路边停下,车上的人在和柴勇说着什么。
();() 以为是问路,哪知刚说了两句,柴勇就朝他挥手,韩信折回来,却见车上坐着两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仆和一个女童。
女童七八岁模样,皮肤十分白皙,一双杏眼水灵灵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看见韩信走过来,女童立即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把刚才对柴勇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女娃无父无母,想要去沛县寻亲,不料刚出淩县便遭贼人追杀,请求韩信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能捎带一程。
韩信没有理会她,而是问柴勇,“她方才是先问你要去何处,还是先说她想去沛县?”
柴勇回道,“先问我们的。”
韩信点了点头,看向女童,“我二人有公务在身,无法与你同行,小娃请自便。”
女童用泛着水波的眼眸看着他,“你们反正也要去沛县,既然同路,为何不能同行?”
柴勇道,“你们有车啊,难不成有车不坐,跟我们走路?我看你这车也载不了我们四人。”
女童立即道,“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跟在后面,有二位官爷在,哪个贼人敢来骚扰?只要能安然到达沛县,我可以给伱们十金作为报酬。”
十金啊!
柴勇立即心动了,对韩信道,“看她也挺可怜的,不然就带上吧,路上要是走累了,还能去车上坐坐。”
韩信依然不为所动,低声说道,“此娃一看就是瞒着家人私自跑出来,她没有验传,害怕沿途亭舍检查,故而要和我们同路,带着她,小心到时候给你扣一个拐带人口之罪!”
柴勇疑惑道,“怎么看出她是私逃出来的?”
韩信道,“看那女娃,领口里面穿的是一匹上千钱的上好丝帛,这年头能穿锦缎者,家中必有爵位,如此身份,却只带了个车夫和女仆就跑出来了,你不觉得奇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这样乱跑早晚会被沿途亭舍抓住,待查问清楚,自会将她送回原籍。”
柴勇点了点头,“言之有理,这小麻烦不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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