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脊背雪腻,尽被孽徒种了红梅。
她不再去在意身后的混账,只是懵然看着窗外的月亮。
曾经师徒谈笑,温馨平淡的画面又浮现,可好像离她很远很远了。
这片泥淖,将她越困越死。
分明已经在陪着他了,怎么阿霁还是不高兴呢
“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周凤西,是不是”
见她沉默,宋观穹又拿那人来扎彼此的心。
夏诉霜知道怎么回答让他难受,于是她轻轻点头“是啊。”
换来的,是更疾风骤雨的对待。
她不肯再出声,将脸埋在枕中。
翌日二人起身,夏诉霜想起昨夜的事,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她很生气,一点也不想理宋观穹,将地踩得“蹬蹬”
响,走路又擦得疼,更加生气。
宋观穹一睁眼脸上全是枕头,怀疑师父要把自己捂死。
只夏诉霜相反,他昨夜不高兴,早起反而愉快不少。
前夜浅尝辄止,昨夜倒是尽兴,此刻一派神清气爽,那张的祸害人的脸更见俊美无铸。
越高贵的越下贱
恨得夏诉霜把他往外边赶。
近水在外头敲门,“主子,陛下召见。”
这时来敲门,该是很急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宋观穹穿好衣裳,夏诉霜绕进了屏风后,不想见人。
“进来。”
近水推门进来,知道夏诉霜在屋子里,明显迟疑了一下。
宋观穹会意过来,走出了门外,近水才说道“主子,周凤西自己去认罪了。”
他神色立时微妙了起来。
宋观穹确实没想过真的帮周凤西逃脱,但师父都为他付出了自己,宋观穹说什么还是得办的。
不过救周凤西是一回事,周凤西自甘堕落又是另一回事
了。
昨日让周凤西来府,也是计划的一环。
以周凤西心高气傲又莽撞的性子,见到师父为他付出至此,自己就会忍不住,先去把罪认了。
到时也怪不得他,不算宋观穹辜负了师父的请求。
可事过,宋观穹觉有些欠考虑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稳住师父这边,让她不要在此刻冲动露面。
进宫来回一趟,大概够他找个借口了。
门突然被打开。
“你们在说什么”
宋观穹罕见地,有点不想面对身后的师父。
他慢慢转过身来“一些寒鸦司里的事。”
夏诉霜在他刻意避开她时就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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