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好吧……”
众人散去,屋里剩下父亲一个人。
厨房里堆放着剩的菜,还有洗涮的水迹。
2
初五,父亲来到大妹家。
从前年开始,他迁了户口办了老年证,乘车不用花钱;两家都离停车站不远,来往很方便。
兄妹坐着说话儿。
“三儿还不能回来?”
“媳妇那样,离不了人。”
“你去他那住一段。”
“那么远,得倒好几次车。
到了这年纪,不能帮忙,去给人添麻烦。”
“过年身体咋样?”
“胃不舒服,老睡不好觉。
也瘦了。”
“老年人瘦点不碍事,都说千金难买老来瘦。”
“太瘦也不好。”
“到医院去了吗?”
“年前去了,血、尿化验正常。”
“多检查几项。”
“做了生化五项,没查出问题。”
“血压呢?”
“略高,90—140。”
“以前咱妈脑出血,就是血压高。
血压不太高,应该没啥事。”
“过了年再去查查胃。”
窗外,一棵腊梅独自开放。
花儿是白的。
初八,医院和其他单位一样开始正式上班。
医生们说着拜年话,聊过年的一些事。
父亲坐在唐医生桌前,唐医生笑着说:“过年好呗。
哪又不舒服?”
“胃疼。”
“做钡透,还是下胃镜?”
“做胃镜。”
“住院吧,点一点,用最好药,顺便做个全面检查——没事儿,你不用在这住,点完就回去。”
第二天,父亲早起没吃饭,他懂得要空腹检查。
到医院办了手续,开始采血,留尿,去做B超,下胃镜,折腾了一上午。
回病房里,他很虚弱,躺上床,点上了药,闭眼慢慢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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