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开始刮大风,风声呜呜,盖过了一切声音。
单禾渊原本想出门,看这个天气,干脆择日再出,发通讯符请钟殊然过来,让他给院子里的灵植布置一套禁制。
院子里种的灵草价格昂贵,他和沈度衡经常不在家,要是哪天家里没人在的时候被贼光顾了,那就麻烦了。
不如布置一套禁制,一劳永逸。
禁制比一般的符要贵得多,钟殊然得到他的邀请,立即带着成套符文,兴冲冲地上门来。
到单禾渊家里后,也不休息,直接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单禾渊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没用到自己的地方,干脆在院子里翻起地来。
院子里的地有一段时间没翻了,泥土有些板结,里面蕴含的空气和灵气都少了不少,得翻得松松软软,让空气和灵气重新进去,灵植才能长得好。
单禾渊种灵植向来用心,不会偷这一点懒。
两人在院子里干活,时不时聊上几句。
钟殊然看着他翻地:“你们种植师干活还真精细。”
单禾渊正碾碎一团结了块的土,笑:“不精细怎么种得出那么贵的灵草?”
钟殊然:“真是哪行哪业都不容易啊。”
单禾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他们聊了一会,又埋头干活。
两人一干就是一天。
下午,天色渐渐晚了,单禾渊正琢磨沈度衡什么时候回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度衡高大的身影从门后面闪身进来。
单禾渊站起身,迎上去说道:“我正在心里念叨你,你就回来了。
外面冷不冷?”
钟殊然含笑打招呼:“沈道友。”
沈度衡对钟殊然点点头,又朝单禾渊说道:“这点寒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单禾渊:“那就是冷了,今天煮了甜汤,我去给你端一碗。”
沈度衡回来了,钟殊然加快速度将禁制布置好,将号令禁制的符片交给单禾渊:“禁制布置好了,我先回去,后面有什么问题你再跟我说。”
单禾渊连忙谢过他,又装了甜汤让他带回去喝。
等钟殊然离开,单禾渊没什么心思继续翻地,他走进客厅,问沈度衡:“沈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沈度衡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他。
单禾渊双手接过,才发现那是一尊眼大腹鼓的粗糙石像。
石像是实心的,很沉,上面的花纹颇为玄奥,看久了,人的神识似乎都要被引动。
然而,石像的做工和外形又非常简陋,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单禾渊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过这个石像:“这尊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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