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忘记了一样,不禁有些埋怨父母。
“朵朵……”
何朵一回头,二婶正朝自己走来。
“二妈!”
何朵喊道,“我爸和我妈呢?”
“他俩有事出去了。
饭没吃吧?走,去我家吃。”
二婶淡淡地说道。
二婶没有母亲那么细致和讲究,做饭的卫生也马马虎虎,何朵一直都不太瞧得上她的厨艺,因此这一碗削面吃的实在是慢吞吞毫无感情。
二婶随意地寒暄了两句,便自顾忙着家务。
等到何朵吃完后,她把碗顺手放到炉灶上,就带着何朵出门了。
“二妈有点头疼,你陪我去诊所看看吧!”
“噢,好的。”
何朵乖巧地应道。
二婶常年睡眠不好,头疼是她的“家常病”
。
除了家里到处堆放的止疼药和安眠药,二婶也会经常到何朵家,让大嫂许娇兰给她按摩额头。
何朵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从村子到诊所最少也得走一个小时,刚回到家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二婶为人热情直率,是母亲最要好的的妯娌。
爱屋及乌,何朵跟二婶的关系向来也不错,平日里没少帮她照顾堂弟堂妹。
只是今天的二婶实在有些别扭,总感觉她对自己不是那么积极和亲热。
敏感的何朵乖巧安静,一路上假装没事般偶尔跟二婶搭几句闲话。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走着,总算在气喘吁吁中抵达了诊所所在的村庄。
这里也是何朵除了学校和家以外最熟悉的地方,因为多年来她隔三岔五输液打针便是在这里。
眼见着到了诊所门口,二婶突然轻叹一声,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何朵,轻轻说道:
“朵朵,二妈跟你说件事,你听了以后不要着急。”
何朵几秒钟前刚堆到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住,她微张着嘴巴,一时不知该问或者说些什么,双眼中满含不安。
“不是二妈的头不舒服”
,二婶顿了顿,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你爸前几天在矿窝子里出了点事……”
二婶的声音越小,语速越慢,何朵就越害怕。
那努力压抑着的肃穆表情告诉她,父亲绝不是一般的磕磕碰碰那么简单。
强烈的恐慌袭上心头,各种可怕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 方圆几百里,整个红西乡的农民几乎都以采挖煤矿谋生,因煤矿事故造成的意外也不胜枚举。
这类的故事何朵从小听到大,她清楚地明白此类意外一旦发生,轻则残疾、重则丢命。
小时候的何朵,自打初次得知矿井工作会有危险时,就开始时常独自抹泪胡思乱想,边哭边抱着父亲的衣服,虔诚地祈祷上苍保佑。
到后来父亲每日都安全无恙地归来,时间一长,这份担心也渐渐淡去。
然而兜兜转转,命运却并不打算善待可怜的父亲,最可怕的事情居然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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