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梧垂眼看她,“在这里,只是你的妻子,是秋李氏。”
“你也说了,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
我想和你并肩坐着,有问题吗?”
后一句话,听着本是有些暧昧的,可放在两个女子身上,加上李青梧镇定自若的语气,又好像只是秋澈想多了。
见李青梧神色认真,她想了想:“好吧,没有问题。”
李青梧便就这样坐了下来。
只是秋澈姿态不羁,李青梧却有些不甚习惯,动作别别扭扭,手脚又规规矩矩的。
不像是席地而坐,像是在坐玉椅。
秋澈憋着笑,说:“不过,我不认同你方才的话。”
“哪一句?”
“除了最后一句,哪一句都是。”
李青梧张了张口,又见秋澈转过头,一边用红线甩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木雕木偶,一边道:“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习武吗?”
李
青梧顿了下,安静下来。
“我七岁才入学府,但当时年岁小,心思也不全放在书上,跟着学府里的几个毛头小子,整日都爱做些木工活儿。
画天雕地,天上有的地下无的,只有我们没见过,没有我们雕不出。”
“可这事让我父亲……秋初冬知道了,他很不满意,觉得做木工太幼稚,丢人,且无用。”
“我那时,”
秋澈顿了顿,像是回忆了一番,好笑道,“我那时也不懂,他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要管着我做木工。”
说他关心这个女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可说他不关心,偏偏又对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后来才知道,是他那日赌博又输了,这次压上的整个秋府。”
“他一赌输就红眼,一红眼就要寻人的不痛快,曾经他秋府那么多的侍妾,全都因为秋府的落败跑了个光。
而柳夫人好歹也是富商人家出身的小姐,他不敢对柳夫人如何,就尽对着我娘发怒。”
“我娘,王氏,你知道的吧?”
李青梧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不是我不肯说她叫什么,是她的大名也不算是大名,谁家姑娘就大丫大丫地叫啊?可她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人过二十了还未嫁人,家里人嫌她吃白饭,捆了她送给了那时还未落败的、恰好也看上了她的秋府少主,也就是秋初冬。”
“入了秋府,她就不肯再提这个名字了。”
“于是她就没了名,只剩一个姓。
柳夫人好歹能被人称一声大夫人,但她不行。
就这样被人王氏王氏地喊着,喊了整整十几年。”
“说远了些,”
秋澈扯了扯嘴角,又道,“——他发泄的方式就是苛责我娘,怒斥我娘,以此来助长他的大家长威风。”
有时也会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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