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秋澈有些诧异,没想到临了,还平白得了一份差事。
不过这也是她上辈子一直想不明白、也没查清楚的事——到底是谁跟秋初冬里应外合,给李青梧下了药。
她可不认为秋初冬这个草包和秋哲那个草包中的草包能有这种能耐,把堂堂长公主逼迫到这种地步。
必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她那时受限于人脉权利,无处查询,都一概不知。
皇帝的要求,正合她意。
于是秋澈也不推辞,见皇帝伸手递过来一块金牌,伸手接过,又拱手应道:“是,谢陛下。”
这是办案最高权限的代表,有了金牌,也会方便很多。
傻瓜才会拒绝。
“恭送陛下。
恭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始终安静地在一旁听着这场闹剧,临走时,才向秋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秋澈目不斜视,假装没看到。
等人走了,浑身紧绷的秋初冬才放松下来,和秋哲一起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
秋澈站直身,拿着手里皇帝刚刚给的金牌,一改方才的恭谦善辨,抬步就从两人身侧绕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要离开。
秋初冬一骨碌爬起来,喊了一声:“你站住!”
秋澈顿了顿步子:“你在喊我?”
秋初冬怒发冲冠:“你说呢?你方才在陛下面前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要害死你兄长了知不知道——”
“哦?”
秋澈歪了歪头,“兄长这不是没死吗?”
秋初冬:“……”
“更何况,我甚至为了父兄跪下向陛下求情,父亲竟然还这般想我……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秋初冬气急,指着她骂:“满口胡言!”
秋澈于是也收敛表情,垂眼,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那父亲难道没想过,你说的那些话,若是陛下信了,其实也会害死我?”
秋初冬一噎,随即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秋澈看了他片刻,随即古井无波地收回了视线,拍了拍沾了灰的长衫,心想,算了。
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有几分忏悔愧疚。
她踏出厢房,吴易起也跟了出来。
秋初冬父子俩则被厢房门口的金吾卫横刀拦住了去路。
他愤怒地大喊:“回来!
秋澈!
你去哪儿!
!”
秋澈回首,微笑道:“去查案。”
那语气却像是在说,去找送你们下地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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