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为什么。”
“这深宫里,向来是主子们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只能做什么。”
“从前侍奉陛下是这样,后来是太子,三皇子……”
“奴才其实,不想杀你,”
福子笑着,“可这是三皇子殿下的命令,奴才不杀了你,也得死。”
“既然左右都要死,那不如,谁都别想好过。”
“殿下,你们是皇子皇女,生来便金枝玉叶,当然不会知道咱们奴才平日里过得有多难了……连活下来这种事,好像只是你们随手对下位者的施舍。”
福子笑笑,“但现在我不想活了。”
玉砚对他怒目而视:“不想活了就别活!
祸害我们殿下干什么!”
然后上前又是一匕首,直接捅穿了他的左心房。
福子带着那种扭曲,又有几分癫狂的笑,慢慢地,盯着房梁,不动了。
玉砚回头,看见李青梧神色愣忡,顿了一下。
“殿下,你别听他瞎说,虽然确实是时局所限。
但有些人也是自己甘愿做奴才的,若是不想做,也大有出路。
只是他们自己怯懦不愿脱离原本的身份罢了……怪到谁头上,也没办法怪您,您不欠他的。”
李青梧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
就像玉明玉砚和茯苓,后来在秋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都把“奴婢”
这个词换成了“属下”
。
但这也是她们一步步自己走过来的。
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帮我个忙,”
李青梧很快又平静下来,左右环顾了一圈,抬头道,“去请太后娘娘过来。”
“哦对了,还有太后娘娘。”
玉砚一拍脑袋,这实在不怪她忘了,而是太后这段时间,在宫里朝堂里的存在感都非常的低,
“那您怎么办?”
“寝殿里我记得有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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