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兄长魏永安笑着往她碗里盛东西,“玉儿多吃点,这是你最吃的无骨鲜鱼鲙。”
魏檀玉觉得她这位大哥今日格外地殷勤,依她对他的了解,准是做了什么亏待她的事情,遂故意试探“阿兄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住玉儿的亏心事吧”
“怎会”
魏永安语调拉得老长,情真意切地扪着胸脯为自己打抱不平,“玉儿啊玉儿,为兄平日里待你也不薄,你这么怀疑为兄,可真是要叫为兄伤心了啊。”
郑国公着儿子这浮夸的举动,嫌他进展缓慢,自己着急得慌,直接来了一句“玉儿觉得,秦王此人如何”
一块无骨无刺的鱼片瞬间噎在魏檀玉喉咙里。
魏永安急忙伸手过来拍背“玉儿慢点吃,慢点吃。”
掩着帕子咳了半天,又喝了两大口水,才终于将那无骨无刺的鱼肉吞下去了,魏檀玉被噎得血气上头,满脸通红,不解地着父亲郑国公“女儿和秦王素不相识,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无从了解,爹爹何出此言啊”
话落就瞟了一眼身旁的大哥。
魏永安低头端着碗,手掐着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吃食,扒筷子的速度比永宁那天射了玄武儿蹿跑的速度还快。
郑国公还要说话,被夫人从桌子下面扯了下衣袖。
他支吾了下,继而慈祥地笑道“昨日下了早朝,秦王笑眯眯地同爹打了声招呼,让爹有些,意外这额”
又了身旁的夫人,接着道,“啊爹觉得啊,这秦王,挺有意思的啊,啊,是吧哈哈”
“是是是”
只有大哥笑着跟在爹后面附和。
一种不祥的预感闯入魏檀玉的意识里。
她又把面前这三位亲人依次打量了一遍,怎的越打量爹和大哥的目光还越躲闪了,只有娘还算是正常。
魏檀玉站起身道“爹娘和阿兄慢慢吃,玉儿吃饱了,想去永宁顺便给他送些吃的。”
魏檀玉一走,郑国公夫人又扯了下郑国公的衣袖“相公怎得就沉不住气呀。”
郑国公道“女儿聪明得很,为夫提一嘴,她心里就什么都晓得了,夫人她刚刚的样子,像是情愿的么”
郑国公夫人叹了口气“确实着像不情愿,女儿的心恐怕真的是早牵在东宫那位身上了。”
提起东宫太子,郑国公和魏永安一点也不惊讶,因昨日深夜,郑国公夫妇和长子都已将与她终身大事相关的种种合计过了。
“爹娘莫怪儿子私做主张,不顾妹妹名声为那秦王牵线搭桥,”
魏永安愁道“那韩王跟孙二小姐的事,长安子弟的圈子里都传遍了,妹妹万万不能去跳这个火坑。
而秦王英明神勇,顶天立地,是个能成事的大丈夫,恰好又中意妹妹,可谓是妹妹夫婿的不二人选,妹妹若真的是喜欢太子,这太子妃恐怕不好当啊。”
郑国公道“这女儿家的心事不好说啊,咱们这些长辈们着好的,女儿又不一定喜欢。
走一步一步吧,咱们不逼玉儿。”
魏檀玉让红蓼端了些吃食,来了永宁的院里。
永宁趴着睡了一夜,因为哭泣和疼得睡不着,两只眼睛肿得跟小鹿似的,见了魏檀玉,眸子里更是水汪汪的一片。
魏檀玉吩咐伺候永宁的丫鬟紫苏和蓝因“把永宁的衣服脱了,给我他的背。”
两个丫鬟犹豫了一下,不敢违抗小姐命令,上前动手。
虽然是亲姐弟,但男女有别,魏檀玉马上要及笄,而永宁今年也有十一二岁了,姐姐弟弟身子也是不大合礼仪的。
可魏檀玉哪里顾及这么多,自己是长姐,亦如母亲一般,再顽劣也是自己嫡亲的弟弟,多少都会心疼。
衣裳解开,永宁的背露出来,道道被鞭打的血痕清晰可见,就快皮开肉绽了。
“爹怎么下手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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