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大手一挥,想那么多干嘛,就算结婚了也得回去给他老哥生娃。
殊不知这正合了池皎皎的意。
她低垂着眼,任由他们绑住手腕、罩住头,推着往前走。
原来这群人不仅倒卖黄金,还是万恶的人贩子,那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了。
凭她的身手以一敌六不成问题,只是会有点吃力罢了,可现在把对方打趴下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证据的话只能定个打架斗殴,关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
也不知他们窝点有没有什么能定罪的好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不尊重法律了。
坐牢和坐轮椅,他们总得选一个。
不得不说,独眼等人敢在县城顶风作案,和纠察队、公安局的同志斗上这么久,是有几分狡猾在身上的。
他们落脚的地方不仅偏僻,而且有内外两个,外面那个地势高视野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抄小道给里面的人报信逃跑。
池皎皎被带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因为头上套着麻袋,她没看清外面那个窝点具体在哪里,只记下了步数和拐弯的地方,以及听脚步声,发现有两个人提前离开了。
“把人关到柴房里去,等今晚乔先生过来把货收走,我们就动身回寨子。”
冯全压低嗓子交代猴子。
池皎皎凝神去听,乔先生收货,什么货,莫非又是黄金?
毕竟他们冒这么大风险倒卖黄金,手上总不可能只有那一根金条。
“好的,冯哥,”
猴子往正屋东面的房间瞟了一眼,“那个狗崽子怎么办?他嘴硬得很,饿了这么多天都不肯说东西藏在哪儿。”
“哼,他是个有脑子的,知道张口了家里那个老东西就活不成了。”
猴子语气不屑,“要不是冯哥你发善心,他和他奶早就死牛棚里了,咱们去南边缺钱,拉他入伙儿不愿意,让他孝敬点黄货也不愿意,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要知道那狗崽子祖上可是大地主,手里不知道藏着多少金条呢。
“行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走的时候把人带上,总有法子让他开口,你去弄点好吃的回来,兄弟们饿一天了。”
冯全烦躁地打发他去买吃的。
“啊?”
猴子挠头,“这个点国营饭店关门了,我上哪儿买吃的去,厨房倒是有菜,可我那手艺烧出来的东西也不能吃啊。”
冯全不悦,“早干什么上去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另一边,池皎皎正被人推着进柴房,闻言牢牢扒住门框,“冯哥,我饿了要吃东西!”
“臭娘们,老实点!
你当在自己家呢,还想吃东西?”
推她的男人被撞了一个趔趄,骂骂咧咧。
池皎皎理直气壮,“怎么不是自己家了,冯哥不都说了我是他大嫂?”
“你当面就敢骂冯哥的大嫂是臭娘们,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怨言,背地里肯定也没少骂冯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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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脸被人戳穿的慌张心虚模样,大声吼她,“你个臭……你给老子闭嘴!”
冯全脸色阴沉下来,瞪了那男人一眼,对池皎皎道:“没东西给你吃,饿着。”
“你们花大价钱买我,不就是想我给你老哥生娃吗?”
池皎皎被麻袋罩着的头晃了晃,像个胖乎乎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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