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以为他有可能会上我我真的是自作多情,异想天开,脑子里进八爪鱼了
怒发冲冠的诺拉手握草裙,发出愤怒的吼叫
艾伦正坐在一楼客厅里,半靠半躺地偎在扶手上,一只手还举着个手掌大小的杯子,类似小汤碗这是枯砂星人喝酒的器皿,这个东西,他们叫做厢。
就像是房子两边的偏屋一样,酒,就是正餐之外的偏食。
枯砂星人们认为,正餐之外,用厢装点儿清酒喝,很快就能事事如意,件件顺心。
尤其是情。
艾伦从未在正餐之外喝酒,也从没有雅兴坐在这松软的沙发上享受。
客厅里的所有摆设,从搬进宅内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3000年了,艾伦一天都没有用过。
但是,对于他来说,今天不大一样。
此时,当艾伦听见诺拉在浴室里愤怒尖叫时,他忍不住地笑了。
笑声清朗润泽,似是久居深潭终见阳光日头,似是浓雾渐散终遇蔚蓝天空。
艾伦眼睛向纳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纳德开心极了,故意压低了声音对艾伦说“少爷,您可得谨慎点儿,千万别把诺拉小姐带到集市上去,花园里的那些花草,我都是在那儿买来的。
若是被她发现了不大好。”
艾伦点了点头“我连门都不让她出”
纳德一愣,心中震惊少爷终究是长大了,都能让这小姐出不了门了
他的脑子有些不听使唤地多绕了几道弯,遂又问“少爷,您是打算让这小姐出不了宅子的大门,还是出不了卧房的门啊”
艾伦本是打算把厢中的酒一口喝尽,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没被呛死他瞪了自鸣得意的纳德一眼,却在此时,诺拉穿着那件该遮的地方也遮不住,不该遮的都没遮的草裙,走了出来。
诺拉哭丧着脸,崩溃地想完了完了,这下若隐若现的,是我了
却在此时,听见艾伦很欠地说了一句“嗯,这件草裙很适合你来,跳个舞给我”
诺拉一口气憋在胸口,刚想反驳,却又听见艾伦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别忘了五万亿。”
诺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跳草裙舞的这个主意是自己想的,恶果也必须自己吞她怨不得别人,更觉得玩不过艾伦的脑子
她只能怯生生地问“我能换个方式吗”
艾伦一愣,放下手中的厢,站起身来,走到诺拉面前,淡淡一笑“或者,你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跳也行,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什么的。”
哇靠他太会报复了
他竟然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我了
崩溃的是,我还不能气
诺拉压抑住内心早已喷发炸裂的岩浆,笑眯眯地对艾伦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换个方式呀跳草裙舞是你欠我的,咱得一笔一笔地算呀你怎么能用我建议你的来要求我呢”
艾伦插着腰,身后的翅膀得意地来回忽扇着,他想了一会儿,着诺拉的眼睛,说“那你做点儿什么给我吃,用你的海鲜,做一份专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食物。”
诺拉更是火大,原来这家伙觊觎我那一货舱的海鲜呢
“你就不怕我下毒”
诺拉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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