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手持干柴拨了拨炉内的柴火,火苗就窜高了些,映亮了他的手指。
她正好是敛着眸,所以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在他修长的指节上。
摆弄乐器的手指,漂亮得紧,也禁欲得很,可顺着她皮肤的肌理就能燃起串串火花来,杭司浑身又是一烫。
拜托老天,别想了。
他可真是个祸害。
“我再次问了田婶子需不需要带话给田大宇,她这次没逃避,很干脆地拒绝了。”
南深接着说。
“很干脆地拒绝?”
陈叶洲挑眉。
南深点头,“就差话没明说,田婶子的态度很显然,在外面的那个不是她儿子。”
不像上次还委婉几句,许是这次家里没别人,田婶子的话说得就很直接,她没有话要带给田大宇,半句话都没有。
南深出了田婶子家后没立马往回走,而是站在离院子不远处的梅花树下点了支烟,是从陈叶洲那顺来的烟。
他平时极少抽烟,只有在灵感极大缺失的情况下或者极其痛苦的时候才会利用烟或者酒来打,像是他在北欧待着的时候,他几乎天天买醉。
可这么想也是不对,确切说是他的记忆留在了北欧,他的身体被乔渊带回了国内,对着杭司伺机报复。
烟点了没怎么抽,南深的真正意图是想看看田婶子会在他走后做什么。
那是他唯一能挥灵敏听觉的地方。
果然田婶子在他离开后就下了床。
身体是真不好,南深听见她下床后的脚步沉重缓慢,几乎是蹭着地面走,抬腿挺费劲,这身子骨一看就是病入膏肓。
田婶子走到某处后停了步子,像是打开了匣子一样的东西。
南深回忆,“匣子不大,双开门,金属合页,但是挺老旧的,打开的时候有摩擦声。”
他这么一形容,让其他几人都愣住了。
杭司反应得快,“供龛?”
南深好半天才把自己描述的与供龛对上号,他在之前很少见过那东西,尤其还在家里藏着的那种。
“怪不得田婶子会自言自语了,看来是对着田大宇的遗像说话。”
看不见只能是用听的来判断,当时就听田婶子哭得挺伤心,说了句,“大宇啊,是娘对不住你,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年柏霄听得一头雾水的,“等什么就好了?”
陈叶洲凝眉沉思,“可能就是等岁祭的最后一个环节。”
也就是等今晚。
全屋陷入安静,只有柴火在啪啪作响。
陈叶洲问南深还有什么现,南深想了想说,“现在能确定的是,田管婶是被派来单独盯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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