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僵了一瞬。
耳边的嗓音平淡清越,调子没有一点起伏,那稀松平常的语气,仿佛讲述今天天气那般随意。
谢凝的声音冷淡,却拥有一种魔力,能够抚平躁动的心情。
可谢凝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无法保持平静。
谢凝的身躯白皙无瑕,仰头看着裴执时,圆润的肩膀与流畅下凹的锁骨显得尤其惹眼,看起来十分诱人,眼神却出奇的冷淡。
他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足够招人了。
裴执:“我……脱了?”
谢凝:“嗯。”
一抹怪异的红逐渐侵占裴执的面庞,裴执定定地看着他,立体的眉眼间流淌着无措与紧张,耳廓与脖颈同样红了一大片。
谢凝忽的恍然大悟。
他在西方生活惯了,思想难免受西方影响较大,但A城并不是。
尽管许多西方思想与物品传入A城,但思想毕竟有几千年的潜移默化作用,许多新潮开放的西方思想,依旧不能被国人接纳。
在西方人眼里,露肤并不算什么,海边沙滩到处可见比基尼与光膀子的男人。
但许多比较保守的国人,连新服装都无法接受,更别提将皮肤露出来。
还露这么多。
谢凝还记得,当时他有一个华人同学,思想十分保守。
当时有个派对,每个人都穿得十分清凉与漂亮,只有这个同学,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旁人嘻嘻哈哈地要给同学换衣服,同学急坏了,羞耻又着急地拒绝,并一脸认真道:“只有我未来的妻子能看我的身体。”
谢凝当时泡在图书管里,没有去派对,这件事还是另外的同学告诉他的。
而裴执,倒是和这位同学有点相似。
裴执这样,明显是害羞了。
思想这东西,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谢凝尽可能将这件事描述得稀松平常:“昨天你抱我,舒服吗?”
裴执:“舒服。”
谢凝:“和刚刚抱我的感觉,哪个更舒服?”
裴执:“刚刚。”
“你可以更舒服。”
谢凝说,“昨天你抱我时,我们都穿了衣服。
现在我没穿衣服,你抱我的时候,都觉得很舒服。”
“如果你也没穿衣服,我们两个的皮肤完全贴在一起,给你带来的安抚效果也能放到最大。”
谢凝见裴执看过来,他抬起手臂,手掌还没贴到裴执的面颊,裴执便主动将脸贴进他的手心。
他愣了愣,继续往下说,“而且我们这是治疗,和平时感冒时吃药是一样的。
只有让我看看现在的效果,才能更好调整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裴执在谢凝面庞上方十厘米的位置望着谢凝,不知道听到哪个字眼,他的睫毛晃动一瞬。
随后,他问:“只是治疗?”
谢凝:“嗯,只是治疗。”
可能是谢凝的安抚真的起到了作用,裴执面上的红潮慢慢褪去,眉眼间看起来也愈发冷静,最起码不像方才那般失控。
裴执:“裤子也要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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