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这叫双管齐下嘛,”
班婳见容瑕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如此费神,于是把自己面前的小菜推到容瑕面前,“来,这个给你。”
“谢谢。”
坐在两人中间的班恒
在这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分开牛郎与织女的银河。
用完饭,班家四口懒洋洋地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挺直着脊背的容瑕,差点跟着他们一起歪歪斜斜坐着了。
好在多年的生活习惯及时阻止了他,他仍旧是那个坐着也能优雅到极致的翩翩公子。
案子刚发生,容瑕也不好猜测凶手是谁,之前他猜测过刺杀班淮的人,是不是与刺杀赵贾的人是同一个。
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刺杀赵贾的杀手很专业,就连作案凶器也特意选了外族常使用的一种。
一是让人猜不到他的具体身份,二是为了让陛下不敢大张旗鼓的查。
艾颇族虽是小地方,可是大业的附属国不少,这事若是闹大,对大业周边安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大业现在的兵马早不如以往强壮,若是多国联合起来与大业为敌,大业能不能赢还是两说。
恐怕就算是胜利了,也是惨胜。
所以陛下不敢打仗。
这次刺杀班淮的凶手不同,他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平日做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才铤而走险,想的杀人手段也如此上不得台面。
但凡有心计,有手段的人,都不可能用这样的混混来办事。
赵贾一案,有可能牵扯到国家大事,而班淮这个案子,更有可能是私仇。
班淮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了解过了。
性格懒散,不思进取,但是此人却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识趣。
不该做的事情从来不做,虽然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但也从未做过坏事,甚至连花酒都没尝过。
实际上,当他得知班淮从未喝过花酒的时候,还十分的震惊。
大业朝有名的纨绔,竟然从未进过烟花柳巷,也从未进过堵馆,也不好酒,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怎样传出纨绔名声的
容瑕以前不明白,直到求见了大长公主,了大长公主留给他的东西以后,才知道是为什么。
伴君如伴虎,富贵场带毒,班家无非求一个安稳或者罢了。
或许是班家的气氛太过友好,容瑕不知不觉便在班家待了一下午,又在班家蹭了一顿晚饭以后,才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见班婳追了过来。
“你等一等。”
班婳见他只带了几个护卫过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算计班家,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跟我订了亲,万事小心些。”
容瑕没有想到她特意追过来,竟是为了说这件事,愣了愣以后点头道“好。”
班婳笑了笑,然后击了击掌,她身后走出四名护卫“他们四个都是当年祖父亲自给我挑选的,天黑路滑,让他们陪你一起回去。”
容瑕向班婳身后的四名护卫,这四人年龄相近,约莫都是二十五六的年龄,应该是从小就当做亲卫培养的,所以对班婳的态度十分恭敬。
来老静亭公早就有所思量,所以才给子孙后代安排了这些忠心可用的护卫。
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班婳的好意。
班婳顿时露出一个笑脸“路上小心。”
“嗯。”
容瑕忽然低头,轻轻捻去她肩头的一片树叶,“你安心,我不会出事的。”
班婳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着他,没有说话。
容瑕伸出手掌,轻轻遮在她的眼前,声音低沉道“婳婳的眼睛,真美。”
班婳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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