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穿的什么,肩上挂一块,腰间拧一团,如果说刚刚那龙袍是土匪,那这件就是小叫花。
用料华贵也顶不住糟蹋。
“穿不好要叫人。”
平复了下心绪,傅应绝起身牵着她往内室走去。
小丫头牵着爹爹的手,还在据理力争,“窝会的。”
傅应绝,“你会,是我想给你穿。”
不一会儿,内殿又传出了父女俩小声争论,克制又暴躁的声音。
“弄那么多带子干嘛。”
“漂酿!”
“再漂亮能那么多层?”
“哼。”
“抬手。”
老父亲硬着声音。
“错啦,是扣这个~”
“你懂还是我懂。”
小奶娃不情愿,“丑!”
老父亲抓狂,“好看好看,打个结哪有什么丑不丑。”
————
看着眼前勉强穿好,只能称为勉强,仍旧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位置对了。
傅应绝深深吐出口气,二十几年没那么累过,心累。
穿上新衣服的矮团子,摸着衣服上的玉石,金器,简直爱不释手。
晚上要把他们抠下来一起睡觉觉!
“我漂酿~”
“嗯。”
毫不走心地敷衍。
“要看!”
傅应绝又将她抱到镜台前。
镜面清晰,是从番邦那边花大价钱购来的,将一大一小照得清清楚楚。
大的那个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容色不减半分。
小的那个坐在臂弯,包子脸白白嫩嫩。
本来还笑嘻嘻地对着镜子照自己,谁知照着照着就呆住了,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俊逸的老父亲。
“干嘛。”
小团子呆滞着,慢慢抬手抓住自己脑袋上的两个小角,还在,冰冰凉凉小小的角角还在!
没有变成爹爹!
“窝的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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