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枢终是没再多言,示意小厮接过,拱手离去。
三人站在山门口目送。
许久,谢琼琚扛不住严寒,打了个哆嗦。
竹青见状,上来扶她,道是人不见了,回吧。
谢琼琚含笑颔首。
皑皑两人都已转身,小姑娘却一动未动,谢琼琚回首她,见她望着远处出神,遂又唤了声。
“阿母”
皑皑追上来。
“翁主什么呢,这般出神”
竹青搀着谢琼琚,忍不住探过身子问道。
小姑娘默声摇首。
谢琼琚低眸她,回想孩子眺望远方的神色,只揉了揉她脑袋,未再追问。
山间岁月匆匆,确实平静许多。
薛真人鲜少见人,加之谢琼琚的病情薛灵枢已经整理得足够详细,这一个月来联合三馆的医者一起多次探寻方子,根据她的体质,配出了柴胡疏肝散和血府逐疲汤两味药。
是目前最能够帮助她解郁安神,养心补气治疗病症的。
她在用到第二个月的时候,稍微有了些起色。
睡眠增多,一夜能安稳睡上两个时辰;心绪也平和许多,二月二山中有小型宴会,她还戴着斗
笠和竹青、皑皑一道去逛了小半
日。
只是后来体力不济,加之头晕目眩,便提早回来。
休息了两三日,慢慢也恢复了过来。
只是饮食上,依旧没有太好的胃口,用的极少。
皆知欲速则不达,便也不多勉强。
尤其是谢琼琚自己,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前头在千山小楼时,虽然也好过一阵子,着有恢复的迹象,但多来都是她一口气撑
着。
她很是心急,希望自个快点好,不拖他后腿不耽误了他。
却不想薛真人道,“此乃大忌,耗损内里,催生外伤,得不偿失。”
谢琼琚深以为然,只随心生活,尽可能自在安然。
偶尔养起精神,便教皑皑读认字,或者前往佛堂礼佛,让自己平心静气。
薛真人她有了些起色,遂定下每隔十日把一次平安脉,寻常都在闭关研读医中,又留两个童子照料谢琼琚。
谢琼琚不甚感激。
转眼已是二月下旬,从冬日连绵至早春的雪终于停下,消融。
春风和煦,拂过山岗,吹生柳芽,吹开梨花。
阳光点点洒落,明亮又温柔。
近来,谢琼琚的睡眠愈发好了,只是头晕得有些厉害。
几次从榻上起身,都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竹青着急担忧。
谢琼琚却安慰她,“且往好处,我如今睡得也好多了,胸口也不怎么刺疼,有些发晕多来是精神尤虚。
待过几日便至十日之期,真人出关了,且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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