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她找了套最保守的睡衣换上,给边赢披了块毯子,然后躺到床上睡下了。
在床上翻滚几圈,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下了床,挤到沙发上,挨着边赢的瞬间,心就填满了。
边赢被她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抱着她翻了个面让她睡里面。
以沙发的宽度,平躺两人都费劲,加个她自是挤得不得了,连翻身都成了奢望。
边赢摔下沙发一次,险些摔下沙发两次,第二次半个人悬空在外,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往里面挨了挨,他一动,云边也微微醒过来,抱紧他的腰,脸在他肩颈蹭了蹭,然后又睡熟过去。
边赢困得要命,懒得起来去床上,但也不想再被落空的滋味惊醒,干脆把云边捞到了自己身上睡。
位置宽敞不少。
他是舒服了,但是云边有意见了,伸手到他裤上腰带“硌着我了。”
边赢解开抽掉,随手扔到地上,厚实地毯上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声。
“好了”
他安抚地顺了下她的背。
没了皮带,但两人的胯骨磕在一起还是硌得慌,云边扭来扭去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抬头黑暗中胡乱在他脸上亲几口,以示嘉奖“晚安。”
“晚安。”
云边虽然瘦,好歹也八九十斤的分量,压在身上一晚上,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越压越沉,而且被重物压容易做噩梦,边赢从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噩梦中醒来,抬手腕表,根据荧光指针,判断出现在不过凌晨三点,不过他已经没了睡意。
睡不着,适合干点昨天因为睡着而错过的好事。
尤其这个姿势,格外方便。
云边很快让他闹醒过来,推搡两下无济于事,被他扶着慢慢坐下来,她困意未消,本想不管他兀自睡,但人在上下颠簸,不受干扰谈何容易,没多久就彻底清醒了,但眼眶酸涩,她崩溃地埋怨“你别动我。”
“好。”
他真的不动了,“那你自己动。”
云边“”
她欲望让他挑起来了,现在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别提多难受了。
两人僵持一会,云边认输,打了他一下,虚张声势地命令“快点啊。”
让后意料之中地,收获一声“小色披”
。
云边真的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先动的手,他凭什么说她啊。
贼喊捉贼。
学校距离边赢外公家虽然不算近,但俩人终究是在美国,过去还算方便,所以差不多一个月就会过去一趟。
如边赢所说,因为云边的一次妥协,把外公的胃口养大了,后面但凡过去,她就只能住在三楼。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源头没控制好,后面再想改变就难了。
外公非要跟外孙挤一个房间,美名曰培养祖孙感情,实则监视。
但凡边赢提出异议,外公用一句话就能让他闭嘴“外公都这把年纪了,你以为外公还能在这个地上待几年,你以后想要跟外公一起睡都没机会了。”
边赢“”
他觉得自己不会有这个想要。
冬天来临的时候,乡村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风来得肆无忌惮,在窗外猎猎作响,云边能屈能伸,虽然知道要遭到边赢的奚落,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他让他陪。
两个人长期住在一起,分居一两天对边赢不造成什么生理欲望上的影响,一两天睡不好也勉强能够忍受,但他从没打消过争取和云边一起过夜的念头。
想不想做是他的自由,他可以不想,但不可以是不能。
这是他的个人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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