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干什么。”
她还狡辩。
石青临笑了,舌舔着牙关,又收住,从喉咙到胸口都发堵,叹口气,着她,“别这样涂南,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他抬起只手,扶在她脑后,按进怀里。
涂南的脸埋在他肩窝,贴着他敞开的西装,压在衬衣上,很久,没有一点动静。
但是石青临有感觉,衬衣那一块那地方温热,她的肩头在轻轻地颤,他收紧了手臂。
是真心疼,二十几年的情绪,他希望她能宣泄出来,别憋在心里,当做无事发生。
那不是别人,毕竟是生了她的人。
涂南一直埋在他怀里,脑子里想的都是过往,可是有关她妈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这个人毫无预兆地走,又毫无预兆地来。
她想无所谓了,各自安好,相安无事,什么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可是眼泪一直在流。
她好像从没哭这么凶过,却是无声的,石青临一言不发,就这么抱着她,不打扰她,让她哭。
快有二十分钟,她终于抬起头来,见他衬衣那里湿了一大片。
“好受点了”
石青临垂眼,见她双眼红着,眼睫毛长,还汪了没干的水迹,心就更软了。
“你是故意惹我的,”
她吸一下鼻子,声音哑了“就想我哭。”
他笑起来,“冤枉我,我怎么舍得呢。”
一句甜言蜜语,把她仅有的那点情绪岔开了,她推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去洗把脸。”
石青临不松手,托起她脸,低头亲她的眼睛。
涂南不禁闭起眼,眼皮上酥酥麻麻地痒,男人的唇温热又干燥,亲了几下,他停下,问她“是不是以前从没哭过”
哭过,可没当人面哭过。
医院里因为她爸那次,也是背地里的,但她不说“不记得了。”
他心照不宣地不问了,松开手,“去吧。”
涂南在他的目视下进了洗手间。
他把腕表解下来,仔细地收进口袋,心想就这一次,以后再不会让她哭了。
两天后,涂南再次见到苏婉。
她们在车站碰的头,苏婉独自一人过来,还是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驼色呢绒大衣,拎着一只普通的黑色手提包,身上没有半点有钱人的做派。
涂南也是一个人,这是说好的。
两人一起上了车,去区县。
前面坐满了,她们穿过狭窄的过道,坐去后面。
苏婉坐的靠窗,微微转过身,面朝她的方向,说着话“你爸爸搬去区县很多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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