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
夏朝生红着脸咳嗽。
“难为情了”
夏荣山冷笑着挥退宫人,坐在榻前,定定地注视着他,“儿啊,婚姻大事,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夏荣山怕儿子后悔,嫁入王府又惦记着太子,抱憾终身。
“爹,我心意已决。”
夏朝生点头,反过来提醒他爹,“父亲在陛下面前,还得闹一闹。”
可不得闹吗
第一道赐婚的圣旨,让夏朝生跪去半条命,第二道婚期提前的圣旨,总得意思意思,免得梁王多心。
“还用你提醒”
夏荣山吹胡子瞪眼,“真当你爹是什么都不懂的粗人”
夏朝生忍笑恭维“父亲英明神武,儿子佩服。”
夏荣山得意离去。
他此行,不过是儿子身体是否好转,再探探夏朝生是否有动摇之意罢了。
既然夏朝生坚定如初,他就再无顾虑。
是夜,整个围场的都回荡着镇国侯的“恸哭”
。
梁王早有准备,耐着性子安抚,打了半宿太极,终是忍不住要发火时,夏荣山居然“啊”
得一声栽倒在地,双目紧闭,面色发青,谁叫也不醒了。
紧接着,他那个病秧子儿子听了父亲晕厥,也而跟着大病一场,镇国侯一脉,居然因为婚期提前,双双病倒了。
梁王又好气又好笑,更觉太子抢婚之计谋巧妙,大手一挥,以皇室的名义,为夏朝生添了嫁妆。
在梁王眼里,自己可不是给夏朝生添嫁妆,而是添堵呢。
梁王赏赐一下,这桩婚事就再无没有挽回的余地。
夏朝生心情颇好地赖在榻上装病,听夏花念话本,眼睛时不时往帐外瞄。
今日天气好,秋蝉将帷帐的门帘掀开大半,让眼光照进来。
金色的光影在地上缓缓流淌,犹如潺潺流水,波光粼粼。
“九叔还没回来啊”
夏花懒得纠正夏朝生的称呼,摇头道“红五跟奴婢说,陛下之所以能逮住白虎,是王爷一箭射中了白虎的眼睛的缘故,现下正在帐中论功封赏呢。”
“九叔射中了白虎的眼睛”
夏朝生立刻对话本没了兴趣,起身望着帐外的阳光,失落地叹息,“我倒是想去瞧瞧那白虎,只可惜”
只可惜他“尚在病中”
,不能见人。
“白虎什么时候都不能”
夏花安慰他,“陛下必定会将白虎带回上京,到时候,小侯爷只要进宫,就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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