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月见自家娘亲这般模样,双眼含着泡泪,诺诺道“王姨娘,您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王晴歌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孩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摸着她的脑袋温声问道“没事,娘亲没事,你今儿的课业可完成了”
骆如月抠着被子“没有。”
“去做课业吧,有你五姐姐着我呢。”
王晴歌柔声道。
骆如月走了,骆卿才开口问道“王姨娘在担心什么”
她又了王姨娘抚着自己小腹的手,单刀直入道“王姨娘,您似乎不是很喜欢这孩子的到来”
王晴歌笑得勉强“五姑娘,你怎么这般直接我哪里不喜欢这孩子啊”
她一下下抚着自己的小腹“我自是喜的,很是高兴,只是生孩子凶险,我放心不下六姑娘。”
骆卿不是个小姑娘,经历过许多世事变迁,最会察言观色,自然瞧出了王晴歌眼中的惧意。
况且,这生孩子确是凶险,是拿命去搏,但决计不单单只是这个缘故。
她不好挑破,只好旁敲侧击地安抚道“王姨娘,有骆卿在,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六妹妹,我也会照好您,每隔几日就来为您诊脉,让您顺利产子的。”
王晴歌点点头“劳烦五姑娘了。”
骆卿甜甜一笑“哪里就劳烦了,王姨娘待骆卿很好,骆卿也是真心诚意想待王姨娘好的。
只是”
她总觉着事情不会那般简单,难道王姨娘是觉出有人要害她吗既然她不愿同她说,她只好自己开口问了。
“王姨娘,您是不是还担忧什么”
王晴歌眼睫垂下,沉默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准备向骆卿吐露一星半点的惊惧担忧,可到底是没了机会。
骆文来了。
骆卿只得遗憾放弃,起身同骆文见礼,然后回了祥瑞园。
再后来,骆卿屡次想续上之前的对话,王晴歌却每每避而不谈,一晃,就到五月了,来到了骆卿的生辰,她也有两个月没再见到她的哥哥了。
昨年,她身边尚有哥哥陪着她,她还许愿年年如今朝,每年都能有哥哥陪着她过生辰,如今却是回忆不可追。
早早起来就有人来唤自己,说是午间去同骆老太太用饭,庆贺她及笄,可她记得,两位姐姐及笄是阖府一起吃了团圆饭的。
她虽不求这些,但到底是觉着有些失落的。
好在王晴歌特特将她叫去又亲手给她做了碗长寿面,她瞧见这碗长寿面,泪珠子就荡进了飘着葱花的碗里。
她禁不住想起了被自己母亲抛下的头一年,哥哥要为她做长寿面,可他眼睛不好,更是从未下过厨,虽有钟婶在一旁着到底是将手给烫伤了,过了好几天手上烫起的泡才消了下去,饶是如此他每年也都会为自己做一碗长寿面。
她只觉那是她吃过这世上最好吃的长寿面了。
她擦了擦眼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王晴歌道“王姨娘,您知晓吗您是第二个亲自为我做长寿面的人。”
哥哥是哥哥,而王姨娘就像自己的母亲般。
王晴歌温婉一笑“我们五姑娘可真是傻哦,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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