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闲钱的学生,往往会当众点燃卷烟,就在教室里吞云吐雾起来,抽烟的同时,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旁边的学生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的吸着二手烟。
学生们抽的多是3分钱一包的山花烟或5分钱一包的剑鱼烟,抽不起卷烟又有烟瘾的学生,就偷偷跑到没人的地方抽手卷烟。
胡燕山的档次最高,他兜里装两种烟,一种是平时抽的羊群烟,也给跟班散,9分钱一包,比普通老师抽的还好。
一种是他用来装面子的大雁塔,二毛六一包,简直贵的离谱,别说在学生当中了,普通成人也抽不起,多数只会用于送礼。
此时,著名的大前门也只卖三毛六,凭票供应,是县市送礼的主力军,胡燕山的老爹作为镇供电所的所长,收到的多是大雁塔和宝成,每周自己抽一条,分给儿子两包。
杨锐习惯性的用手在鼻前扇扇风,起身到窗户跟前呆着去了。
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会跟着同学抽支过嘴烟,自从公共场所禁烟以后,连装样子的功夫都免了。
胡燕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其来,现在的杨锐实在有些太娇气了。
“娘们”
胡燕山的评价脱口而出,指向明确。
他的两个跟班立刻开腔捧场,但声音都不大。
杨锐中午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呢,他们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一闪而过,化学摸底考试接着进行。
杨锐这次答的更快,控制着速度也只用了20分钟,和其他几门比起来,化学越发显的简单。
不过,在乡中的学生和老师来,化学却是一门很奇怪难懂的课。
因为学校条件匮乏,在基础实验都无法进行的情况下,纯靠背诵,是很难对化学有一个感性的认识的。
要想系统性的学习化学,西堡中学的条件其实并不具备,就连他们的化学老师,也不过是市化工厂调来的工人,全靠满腔的热情,期望勤能补拙。
而他出的卷子,更比数学和物理卷笨拙许多,差不多全是基本的套路,甚至最后一题,还有明显的疏漏。
杨锐犹豫了一下,没在卷子上直接标出错误,却是按照他的出题思路,直接做出了正确的算式。
再次趴下休息的时候,杨锐略有些挠头。
要给他的学习小组补习化学的话,光靠纸笔可是不行了,还得有教学设备和试剂,至少,得给他们建立一个过得去的化学思维体系。
当然,纯靠背诵也不是不行,只是太浪费时间,80年代的学生和老师或许习以为常,杨锐却不想让他的学生将宝贵精力如此浪费。
“之后得想点办法,弄点资金了,老吃馒头也不行啊。”
杨锐想起晚饭,一脸的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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