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兴致不高地“嗯”
了一声,可能是心里也憋屈的慌,忍不住开口把心里话吐了出来“迟寒,对不起,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其实我也认识江处崖,所以上次江处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很惊讶。”
“我知道。”
“也是,只要你想知道的,你都能有办法知道。”
程然用手拨着蛋糕盒上的红丝带,即便江迟寒知道,他知道的也只是那些片面的东西,不过是报道上说的那些事情罢了,他跟江处崖的事情,远远不是报纸新闻上三言两语讲的那么简单的。
“江处崖是我爸上司,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和他认识了,我高三那年,我妈病重,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治病,我就去求他,他答应我了,但开出的条件是我高中毕业就跟着他做事。”
程然侧头着窗外,鼻子有些发酸,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可悲“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念大学吗,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允许我去大学啊。”
“早知道那时候不去求他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妈还能多活几年,我们家也不会凄惨成这样。”
江迟寒侧过头见程然发红的眼眶,于是伸手用袖子口挡在了程然眼睛前“给你擦眼泪。”
江迟寒的话让车内煽情的气氛荡然全无,程然本来都要哭出来了,结果被江迟寒一打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他把江迟寒的胳膊推远了些“全是黑胡椒味道。”
“那是我左胳膊。”
程然探了探头,见江迟寒左胳膊的袖子上被酱料染得惨不忍睹,一点都不客气地把刚刚推远的胳膊又拽了回来,象征性地擦了擦眼泪。
遇到江处崖心情是不好的,因为见他就会想起妈妈,而那个就像是程然身上的哭穴,只要戳到眼眶就会发红。
江迟寒程然好像稍稍心情好些了,于是说道“好好抱着蛋糕,我带你去个地方。”
程然点了点头,搂紧了怀里的蛋糕。
江迟寒把程然带到了一家武术馆,程然坐在轮椅上,就这么仰视着武术馆门口贴的满是肌肉的代言人,他有些怀疑江迟寒是不是带他来错了地方。
江迟寒对着程然叮嘱了两声,让他在原地等他一会儿,自己转身就去了一家打印店。
武术馆的老板到外面有个人在着这里,于是走了出来,结果见坐在轮椅上的程然愣了许久。
程然就这么乖乖巧巧地抱着一个蛋糕,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武术馆的老板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江迟寒到底干嘛去了,到现在还不来。
那个武术馆的老板就这么抱着胳膊一副扫视模样的着自己,程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起来“你你好我跟江迟寒一起过来的。”
一听到江迟寒名字,那个武术馆老板立刻懂了,叫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学生,把程然推到了一个房间。
果然刷江迟寒的名字就是有好待遇,这人的名字简直就像v卡一样,到哪儿只要一报就能享受贵宾般的待遇。
程然有些稀奇地着这个练功房,不知道江迟寒把他这么一个半残废带到这里来干嘛。
江迟寒回来的时候,着程然这一副气压低沉的模样,推着他的轮椅把他推到了一个沙袋前面。
程然有些困惑的着江迟寒问道“迟寒,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腿还没恢复好呢。”
“我又不是眼瞎。”
江迟寒走到沙袋前,把刚才打印好的江处崖照片贴在了上面,a1的纸上,印着江处崖硕大无比的头,就这么贴在沙袋上让程然有种“江处崖是猪头”
的感觉。
“你哪里搞的照片”
程然就这么跟江处崖的照片对视着,这照片也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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