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依旧熙熙攘攘,雁平川宵禁很晚,即使已经深夜,但外面的商贩依旧未曾收摊,街上到处都是人。
来往的行人有老有壮也有少,有刚收工回家的男人,有挎着篮子出来买菜的妇女,有嬉笑奔跑的稚童,烟火气息浓郁。
三人自远处走来,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高大的男子脖子上坐着个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孩童。
一路来笑笑闹闹,眼底的幸福让他有些嫉妒。
呼吸间冷的刺骨,他垂首向怀里熟睡的人。
披风将她完全包起,她只露出个头,长睫盖在眼睑上,红唇微启露出莹白的齿,再往里是他方才死死纠缠的地方。
醉意醇厚,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气息好似都夹杂了些酒意。
这世间总有些超乎他认知的事情存在,他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或许井底之蛙便是他。
为什么她对他从一开始就这般好
为什么她总是说一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在听霜剑境中她到他灭世之时没有丝毫的惊讶
因为她知道未来,她知道他的结局,知道十年后他会被心魔吞噬。
因为她为他而来,为了改变他的结局。
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
她会走。
所以这便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吗
可他这半生如履薄冰,一路都在失去。
只有她了。
少年俯身印上她的唇,辗转细细密密吻着她,而怀里的人下意识回应,启开齿关方便他攻占,酒香越发浓郁,已经分不清是谁喝的酒。
在她越发困倦忍不住推他时,他也顺从起身给她呼吸的余地。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他像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脊背,亲了下她的额头。
“师姐,你原谅我这一次。”
灵力化为尖锐的冰锥,他一手握着冰锥毫不犹豫刺入自己的心口,嫣红的血大片涌出。
一滴血珠被托起飘向少女的额头,强大的威压迸发,血珠隐入少女的识海中。
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并未动用灵力止血,而是拂开怀中之人的衣领。
在锁骨下靠近心口的地方,一颗红痣跃于其上。
他将她往怀里抱了抱,任凭心口的伤口往外渗血。
“师姐,我只骗你一次,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就像久居黑暗的人跌跌撞撞行走,陡然间见到一束光亮指引他前行,最初的戒备化为惊喜,他越来越依赖这束光。
他愿意永远跟着它走,可也逐渐不能满足。
他想将无形的光紧握在拳中。
因此他愿意做一切错事,用尽一切手段,即使为世人不齿,即使这会困死他自己。
可渴望光明这件事,谁又能说是错呢
“师姐啊,你我吧”
云念是被热醒的。
身上压着什么东西令她喘不过气,又热又闷让她终于睡不下去。
她睁开眼,费力往自己身上。
薄被上还压了一层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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