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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见袁氏没帮自己女儿说话,心里便急了,老太太对女儿的包容和维护是因有愧自己,一旦她的愧疚消失了,自己在侯府的地位被打回原形,不,她不能让楚歆羽给毁了,遂不善地朝楚歆羽道“还不是怪你,拿了这样的请帖干嘛不跟大家说清楚,你说了就没事情发生,再说,你把香橙打成那样,你是女儿家,这样歹毒的心肠有影响声誉。”
楚歆羽翻了翻眼皮,像是听了多大个笑话般道“王姨娘别人给你下帖儿,你会拿着帖子到处跟人说,这是某某给我下的帖,你们要清楚了。”
听了这些话,玉真县主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五姑娘这样说不是戳疼了王姨娘的心吗,她虽是侯府的贵妾,可勋贵圈的妇人是不会给她下帖,若真的有人给她下帖,说不定真的会拿出来摆显。
王姨娘被她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衣袖内的拳头攥得紧紧,难怪期儿斗不过她,她那张嘴像刀一样,谁也说不过她,不小心甚至会被她刺伤。
楚歆羽没在意王姨娘脸色有多难,嘴里继续道“况且,并非羽儿狠毒,而是这个奴才跟四姐姐久了,难免会染上了她的肆意张狂,罔顾规矩的姿态,我回来到自己的丫鬟被打,当然要问明原因,我不就是问了句谁打了我的丫鬟,你们可知道那贱婢是怎么回我的话吗”
众人只听了楚佳期的一面词,而且她跳过重要,就简单交待了几句去小筑找楚歆羽原因,然后楚歆羽回来把她的丫鬟脸打歪了,到丫鬟那张歪肿的脸蛋,大家都吓到了。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没了解事情真相前,就先有了同情弱者的倾向。
不待她们任何人接话,楚歆羽自顾自的言道“她说是我又怎样谁叫她踩我的脚。”
说着,她呲笑了声,“这侯府是父亲的,而我是他的嫡长女,几时侯府的奴才如此张狂,在主子面前敢自称我了,她都对侯爷的嫡长女没半点尊敬,可见她平时是多骄纵的好吧,就当是她一时激动,忘记了如何自称,我问她我是谁,原本是想点醒她,在主子面前要有尊敬的模样,谁想到她却竹筒里倒子似的将我狠狠羞辱了一番,你们一定想不到她是怎么羞辱我的”
话落,只见楚佳期双唇抿得紧紧的,她知道不能让楚歆羽继续说下去,否则她真的会受罚。
她腾地跳起来,出声阻止她说下去,“楚歆羽,你说这些谁会相信,是不是你故意诬蔑我”
楚歆羽冷笑,“我需要诬蔑你吗当时在场的又不是只有我,还有七妹妹和八妹妹,要不要叫她们来跟你对质”
她的话刚落,楚佳瑜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祖母,瑜儿可以替五姐姐作证的。”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楚佳瑜气喘呼呼的走了进来,朝在座的长辈福了福身,然后道“瑜儿当时跟随五姐姐到她的小筑院,香橙说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而且听得很清楚。”
她把药膏拿去给二姐姐后,便急急赶过来,怕四姐姐有祖母的庇护五姐姐会吃暗亏,幸好她来得及时。
“你们合伙来污蔑我。”
楚佳期气得脸色铁青,楚歆羽你好样的,回来没多久便把七妹妹的心都收去了,不顾后果跳出去帮你。
“瑜儿,事情是怎样的,你就跟大家说一说,但要凭良心说话知道吗”
洪氏出言提醒庶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添油加醋的。
“瑜儿知道。”
楚佳瑜朝楚老太太道“祖母,我们有没有污蔑四姐姐,由您来判断,等会我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演绎出来,您千万不要气到了。”
楚老太太之前就被楚歆羽的话勾起好奇,如今听楚佳瑜这么说,更是好奇那个丫鬟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让五丫头气得出手打人,便顺着她的话问“她怎么说”
楚佳瑜就等她这一句话,遂将香橙的话一字不漏的演说出来,而且语气和神态都学得极像,让人听了就如亲临现场一样。
一时间,堂内再无人言语,凝重得掉根针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袁氏和楚佳婷都不知道香橙那丫鬟说了这些话,若知道肯定不会站在楚佳期这边,别说楚歆羽打人了,现在她们也想杀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丫鬟。
楚歆羽冷冷笑了一下,不给众人思考机会,接替楚佳瑜的话道“所以我就想问问母亲和王姨娘,到底是谁罔顾规矩不分尊卑到底是谁会让家族蒙羞若没有在她主子终日耳濡目染下,一个贱婢胆敢口出狂言我娘亲可是父亲经由三六礼迎娶进门,怎么我就成了不正经的主子,我不正经,谁才是正经,四姐姐吗”
谁都听得出来,她的话有几分讽刺。
楚佳期只觉背脊一凉,难怪自己说要去祖母那告状时,她敢对自己狂言,难怪她开始时没把香橙的话直接道出,以为她只是针对自己抢请帖的事,原来她是等这一刻,等挑起了祖母的好奇心,再给她痛痛一击
楚歆羽根本不给楚佳期有喘气的机会,继续捅刀子,她面色淡然,语气平静道“哦,难怪,姨娘都能与正室同桌而坐,又有祖母的疼和维护,难怪连一个贱婢会藐视父亲的嫡长女,甚至认为不是正经的主子。”
“我不禁有点同情母亲大人了,你能当上父亲的继室,不也是因为我娘亲没了,如果我娘亲还在,会有下人敢指着我鼻端说侯府正经主子只有六姑娘和八姑娘,而我是没娘的贱种若我是贱种,那父亲是什么祖母您又是什么”
随着楚歆羽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哐啷”
的一巨响,瞬间传入众人的耳朵,震慑所有人的耳膜。
众人闻声去,原来这声巨响是楚老太太砸了白瓷绘迎春茶碗发出的,却见楚老太太脸色气得发青,浑身发抖,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孙嬷嬷赶忙在她背轻拍着,让她顺顺气。
袁氏被楚歆羽这番话气得五内如焚,但阻于身份和场合不能发作,当初楚政娶梅若初时十里红妆,无限风光,甚至不少亲朋戚友前来道贺祝福,娶她时虽然礼数做足,却因为梅若初去世才三个月,怕被人说闲话才没有大办,侯府只用了一顶八人花轿抬她进门,摆了几围酒席算是过门了,纳妾也不过如此,区别只是头衔而已,她甚是委屈的。
就连她生双胞胎那阵子也很低调,直到他们六周岁,侯爷被调回京时才宴请亲朋戚友来道贺,她这个侯夫人才能扬眉吐气地迈进贵妇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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