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在吸血”
大夫一眼就出来了,这虫子头钻进肉里,是在吸血,但他行医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虫子会钻到一个才出生三天的婴儿身上,若不是父母细心,定以为是黑痣。
初生婴儿身上干净纯洁,除非是母体带来的,但这说不过去啊,母体怎么会带有虫子若不是,那这种子是怎么爬到婴儿身上他是荣国公府的小金曾孙,要有多矜贵就有多矜贵,他睡的地方自然是干净清洁的,连丁点尘埃都不会有,又怎么会有虫子
楚歆羽暂时不想解释这是什么虫子,何况事情已发生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她得赶紧把虫子松口才行。
随后她又吩咐丫鬟去点燃艾香,然后将香头放在虫子旁边,其实用香头烫虫子身体最容易让它松口自动退出来,但她怕香灰会掉到儿子的皮肤,惊动了他就麻烦。
待竹帛取酒回来时,虫子因为吸进蚊香,有些麻醉了,自动便松开了口,头部也从皮肤里退了出来,楚歆羽用镊子将虫子夹住,放到事先准备好的铁盒子,合上盖子,然后用酒精对伤口进行消毒杀菌,再涂上消炎药膏。
幸好虫子退出来的伤口处并没有出现水肿或水疱,不然就麻烦了。
“这是什么虫子”
蔺宸曜问,他到楚歆羽对此虫子很熟悉,也知道如何把虫子弄出来,想必是见过这虫子。
楚歆羽道“这是扁虱,通常是蛰伏在浅山丘陵的草丛、植物上,或寄宿于牲畜等动物皮毛间。
它以吸食血液为生,叮咬的同时会造成刺伤处的发炎,若不及时将它取出来,轻者,数年后遇阴雨天气,患者便瘙痒难忍;重者,高烧不退、深度昏迷、抽搐,引发森林脑炎。”
蔺宸曜脸色阴沉,他拿过铁盒子打开,认真仔了下虫子,这虫子他有些印象,应该是在他的马耳朵或马尾巴上,这东西寄宿在牲畜的身上,或是在植物上,怎么会跑到他儿子身上
他儿子才出生三天,哪也没去过,而且他睡的地方也干净整洁,绝不可能会有虫子,所以,这虫子是人为放进来的。
竹帛站在蔺宸曜身旁,清楚虫子的形状,便道“它的头顶上有倒钩,难怪哥儿会哭。”
大夫就道“小孩的皮肤细嫩敏感,这样咬下去,肯定会哭。”
他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虫子会出现人体身上,他见过的是在牲畜身上,听三少夫人这么说,显然这虫子对人体的伤害很大,到底是谁这么阴险,用这招来伤害一个才出生三天的婴儿
楚歆羽很清楚儿子哭并非虫子咬所至,因为虫子叮咬人后会散发一种麻醉,将头埋在皮肤内吸血,同时它分泌一种可以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她是怕这种物质会不会已进入了儿子身体,想到他身体有些发热,她双手禁不住在颤抖着。
“大夫,你他身体在发热,会不会是这虫子咬后被感染了。”
“老夫。”
大夫过来给康哥儿把脉,一会儿后,他道“是有点低烧,但不知是不是这原因,现在先让他身体退烧了,再有没有其他症状出现。”
楚歆羽点点头。
由于婴儿太小了,不宜给他开药,楚歆羽只好让他穿少两件衣服,然后用温水替他擦拭全身各部位,又给他喝了些温开水。
蔺宸曜绷着脸,吩咐房里的人,暂时不要把这事情传出去,避免打草惊蛇,等客人走后,他再审查此事。
“侯爷,老夫知道怎么做了。”
大夫自然懂得蔺宸曜的意思,知道什么自己该说,什么自己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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