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很聪明,过无常拜堂,不需要他教就会华夏的礼仪。
就是演练的候,婚服下摆太长,总是踩到,跌到阎罗怀里。
好在这回没什么岔子。
没有神敢灌阎王酒,也没有神敢没眼色地闹洞房。
阎罗拜完堂后就愉快地把塔纳托斯拉去新房,至于宴席上的客人,就让那群属下招待。
洞房花烛,芙蓉帐暖。
塔纳托斯着阎罗递过来的酒,正打算一饮而尽,就被阎罗按住手。
阎罗攥着酒杯,含笑道“小死神,华夏的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塔纳托斯一怔,眸子里闪过迷茫。
那要怎样
阎罗将手从塔纳托斯的臂弯间穿过,唇瓣抵着酒杯,眸子望着年,连嗓音也喑哑几分“这样。”
这距离近在咫尺,让年的脸庞和耳朵都被阎罗的气息喷薄得发烫。
塔纳托斯着阎罗的样子喝完交杯酒,不自在道“好,好。”
阎罗勾唇“都新婚夜还这样害羞,待会儿怎么洞房花烛”
塔纳托斯捏紧衣摆“又不是第一次。”
所谓洞房花烛,早就被阎罗打着教的名义得逞。
阎罗弯眼“那夫就不客气。”
“小死神,教你一词,夫君。”
“夫君”
“对,再念一次。”
“呜,夫君”
绣着大片彼岸花的婚服半褪,显年白皙光洁的脊背。
阎罗吻着塔纳托斯的后颈,轻轻道“小死神,凡人给彼岸花编各种凄美传说,它本没有义。”
“它只是业火化身,尽管后来将它收服,思及业火焚身之苦,我总还能生痛楚。”
“我突然想赋予它一种花语,日后再到彼岸花,想的便不是我的苦楚,而是我的幸运。”
塔纳托斯“什么”
“我与天道相争,本该一世孤苦。
它不能再插手我姻缘,我亦不能无中生有,自己写段情,何其有幸”
阎罗俯身吻上他红唇。
“遇到来自大洋彼岸的人。”
塔纳托斯是他命运之外的外。
他不信命。
当西死神不远万里来到华夏,于中元节夜晚邂逅东阎罗,本该永生没有交集的神明最终永生相伴。
他突然相信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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