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了一架。”
“真的?”
夏樾的表情有点危险。
袁伟茂缩了缩肩膀:“我记错了,好像是,是打了一架的,打了一架。
不过不严重,很快就被拉开了,就,就是脸上青了一块,身上紫了两块。”
夏樾点了点头:“接着说。”
袁伟茂道:“后来吧,我娘子还提过几次,让我跟他和好,请他来吃饭,我生气还和娘子吵了一架。”
“其实我们搬来京城,也是我娘子撺掇的,说京城好,繁华热闹,更好赚钱……本来我也觉得对,但是昨天跟朋友聚会的时候一聊,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子也来了京城,他肯定跟我娘子有点什么,要不然的话,怎么就那么巧。”
夏樾和叶彩唐皱眉对一眼,如果这袁伟茂说的话是真的,确实太巧了。
袁伟茂一拍大腿:“还有更巧的,大人啊,我们家还丢钱,辛辛苦苦攒的五十两银子,没了。”
五十两银子,多么熟悉的数字。
叶彩唐突然觉得眉心直跳,心里发慌,她感觉很长一段时间里,五十两银子五个字,可能会成为她的紧箍咒。
不管谁一念,她都头痛的那种。
夏樾没专门注意叶彩唐,但眼角余光还是见了她微微变了的脸色,略勾起一点唇角。
打蛇打七寸,这果然是个好办法。
轻咳了一声,让叶彩唐专注一些,夏樾道:“你这五十两何时丢的,你说巧了,是什么意思?”
“昨天?今天,我也不能确定。”
袁伟茂想了想:“这五十两银子是放在我家卧室床下暗格的,我走的时候好好地,今儿回来一,没了。
但是家里也没翻动过,那肯定是我娘子被哄着,把那钱拿走了,说不定丁浪就是见了这钱动了心,这才杀了我娘子,谋财害命。”
袁伟茂是今晚才回的家,进城便见了寻尸启事,忐忑中回了家发现娘子果然不见了。
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不但没有立刻赶来官府,还有心思一下家里藏的钱还在不在,不得不叫人心里有点膈应。
但袁伟茂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上来扯着夏樾的袖子:“大人,没错一定就是他。
快把他抓起来,一定是他杀了我娘子。”
“坐好别动手动脚的。”
夏樾嫌弃的甩了下胳膊,转头吩咐:“去把这个丁浪找来。”
袁伟茂眼泪已经擦干了,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大人,丁浪这人嘴硬但是骨头软,要是不承认就打,打个五十大板肯定什么都说了……”
“那小子不仅好色还好赌债,啊呀!”
袁伟茂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叶彩唐一跳。
大家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起着他。
袁伟茂角焦急道:“他万一拿这个钱去赌了,已经输光了怎么办,那这钱我能找赌坊要回来吗?那是我的钱啊……”
五十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就算袁伟茂做点小生意,不会像叶彩唐那么缺钱,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笔银子。
若在平时,大家都会同情他的遭遇,尽量为受害者挽回损失。
但这个时候,妻子尸骨未寒,做丈夫的一身脂粉味酒味,假惺惺的眼泪都未干就惦记着钱,叫人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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